流朱不忿,变脸色便要替驳乔采女话。连忙把她按在身后,只是笑容可掬道:这不是新得皇上宠爱乔妹妹。乔妹妹方才话说实在是正理,世间尊卑有道。妹妹这样振振有辞,定是出身名门,屈居末流采女真是叫人惋惜,本宫定为妹妹向皇上进言,非至嫔位或是贵人方能彰显妹妹身份。
她本是宫女出身,听这样明褒暗讽于她,连华妃也反驳不得,不由涨红脸,忿忿看眼。
冷笑,是要忍耐华妃。只是华妃亦晓得要避忌几分,乔采女味奉承华妃也就算,却不知天高地厚对出言不逊。
曹婕妤本是默默袖手旁观,见此情形,忙含笑上前道:皇上请娘娘和咱们姐妹去玉镜鸣琴馆听戏,听说点娘娘最喜爱《娘子关》,何必在这热天气和人多费口舌呢。
华妃轻哼声,携乔采女扬长离去。轻轻道:流朱,们回去吧。
是复杂神色,憎恨、忌惮、厌恶、鄙夷、挑衅,瞬间五味杂陈,华妃似笑非笑道:本宫有今日复位之时,你可曾想到?
维持着谦和神色避于路旁,仪容恭顺,声调平稳:娘娘后福无穷,岂是嫔妾可以揣测预知。重又向她福福,道:还未来得及向娘娘恭贺复位之喜,在此贺过。
她冷淡道:免。本宫不敢当莞贵嫔此礼。她睨眼,难掩语气中厌恶之意,蹙起秀丽入鬓长眉,道:你越恭顺,本宫越觉得你可怕。
不以为忤,浅浅微笑道:华妃娘娘说笑,难道娘娘是喜欢嫔妾对娘娘不恭不顺,直言犯上。垂下眼睑,道:嫔妾并不敢肆意冒犯娘娘。
她轻蔑神色丝毫不加掩饰,尽数流露在眉梢眼角:贵嫔客气。不敢冒犯也已经冒犯。本宫绝不忘昔日之事。
待到宫中,浣碧早带人迎上来替换家常衣裳,又斟凉茶上来道:奴婢见外头热,小姐还不回来,正想派人去瞧瞧呢。
笑道:就在行宫里,能有什事呢?
流朱虎着脸,气
她语气凌厉非常,周围众人等在她气势下个个噤声。
只是不卑不亢,平板道:娘娘教训是。嫔妾愿意时时聆听娘娘教诲。
华妃见如此神气,亦无可挑剔之处,不由气结,道:你愿意时时聆听,本宫却不愿意时时见你这副面孔。
华妃正生气,忽然她身边把女声越众道:娘娘莫要生气,娘娘千金之体若为介小小宫妃气伤倒不值许多呢。世间尊卑有道,哪里有尊贵之身为卑贱之身生气之故呢,岂不是太抬举卑贱之人。
这话说得刻薄,句句锋芒直指向。心下纳罕,以曹婕妤立场她绝不至于出此言语,那……抬头果然见是个宫嫔装束女子,正是新进乔采女。只见她身量小巧,容颜也颇清秀,因为华妃是华妃近身侍女出身缘故,玄凌对她也颇有几分宠爱。此时她正毕恭毕敬扶着华妃手肘,满面奉承地笑,仿若还是侍女般,十分听话乖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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