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人又何尝不是如此,欲有所得必先避其害……
红日升起,兼之万里无云,平添几分燥热之意。最耐不得热,身上已生几分津津汗意,便和流朱择荫凉清静小径回宜芙馆。
待到玉带桐荫带,路边梧桐夹道、浓荫垂地,自然蕴生清凉宁静。景色既佳,又不炎热,扶流朱手慢慢边看景色边走,冷不防抬头,却见华妃带曹婕妤和乔采女,后头跟着群宫女内监,浩浩荡荡走过来。
华妃本高谈阔论,谈笑风声,见,神色顿时冷下来。
自她复位之后,尽量避免和她正面相对再起冲突。因她而失子失宠,她因而降位失宠,彼此恨都是铭心刻骨,无计可消。
只笑:娘娘身有此技,难怪能得皇上欢心。
端妃淡淡笑,让坐下,道:无须隐瞒妹妹,皇上来处只是听琵琶而已,以孱弱之身,根本无力服侍皇上过夜。她笑隐在两个浅浅梨涡之中,如今太平行宫中妃嫔众多,个个都颇得恩宠,妹妹怎还有雅兴来这里。
轻抿口茶,微笑道:时恩遇算得什。姐姐聪敏非常,自然能想到其中道理。回味着茶余香:今秋又是三年秀女大挑,不知还要有多少新人入宫,眼前这些实在是区区不足道。
她双眸子清亮如水,盈盈光转,道:妹妹得以常伴皇上左右知晓政局,才能如此气定神闲。
谦卑道:不过介女流,能知道什呢,安分守己也就罢。娘娘不也是淡然处之?
只是如此狭路相逢,位分又在她之下,却是避无可避免相见,而曾应允玄凌,为大局,必定相忍为谋。
于是摒摒缭乱心神,恭恭敬敬屈膝行下礼去,华妃娘娘金安。她身边曹婕妤和乔采女亦向福福。
华妃并不急着叫起来,她目光审视而疑虑。时间点点平静流逝,那样静,鸦雀之声不闻,念及当日在宓秀宫长跪事,心下紧不由砰然而恨,咬着唇极力克制着自己不露出憎恨神情,屈膝保持着平和恬淡神情。
良久,她道:起来吧。
她凝神望着,目光中皆
端妃不语微笑,望着方碧清如琉璃蓝天兀自出神,只慢慢拣菱角来吃,各得其乐。良久,端妃才看眼,道:安嫔事不过是个起头而已,想必咱们日后也不能置身事外。
叹息道:有人起必定有人落,皇上是故意不给安嫔封号,以平后宫高门女子对其得宠之怒。
端妃惘然叹声,随即平淡道:后宫跟政局,本来就没有什差别。
也只是笑笑,恍若未闻。只觉得这个夏天怎那长、那长,蝉鸣之声无休无止,日子像是永远也过不完样。
自端妃雨花阁出来,手中多篮水红菱角,两角尖尖,肉质水嫩。端妃话犹在耳畔,菱角肉美,但必须先斩其两角、去其硬壳才能尝到果肉,否则反容易被其尖角所伤,得不偿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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