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细想之下也是不妥,若不肯封大可把奏章退回去,另赐金玉锦帛便可。何况玄凌从来不是个性子,bao躁人。
正想着,殿内忽然传来轰啷声玉器落地碎裂声音,渐渐是碎片滚落淅沥声。良久,殿中只是无声而可怖寂静。
与李长面面相觑,自己心中也是大为疑惑,不知玄凌为何事震怒至此。李长尽是焦急神色,小声道:现在只怕惟有娘娘还能进去劝上几句。
点头,伸手推开飞金嵌银朱紫殿门。侧殿深远而辽阔,寂静之中惟见光影离合辗转在平金砖地上落下深深浅浅蒙昧。
案几上金珐琅九桃小薰炉里焚着他素性常用龙涎香,袅袅缕缕淡薄如雾轻烟缓缓散入殿阁深处,益发沉静凝香。他坐在蟠龙雕花大椅上,轻烟自他面上拂过,那种怒气便似凝在眉心,如点乌云,凝固不散。
嫂嫂对哥哥这样深重情意,亦是无比感佩,心中热,握住嫂嫂手道:有嫂嫂这样贤内助,实在是甄门大幸。哥哥有妻如此,是他世难求福气,亦是们福气,又怎能叫嫂嫂去粉身碎骨。只消嫂嫂如此即可……于是附在嫂嫂耳边,低语良久。
嫂嫂起先微有不豫之色,待听到最后,已经笑逐颜开,连连点头道:这有何难,定尽力而为就是。
笑道:确不难。只要情真便能意切。有劳嫂嫂,这厢可就先谢过。
待得嫂嫂告辞,已成竹在胸,兴冲冲便乘辇轿望仪元殿去。心情极好,望出来路湖光山色亦是春意浓浓,格外绮丽动人。
然而才下辇轿,已见李长路小跑着趋前,亲自扶手上阶道:幸好娘娘来!皇上正在发脾气呢,把奴才们全给轰出来。求娘娘好歹去劝劝吧,就是奴才们几生修来造化。见他神色忧虑,大不似往常。暗暗想李长服侍玄凌多年,见惯宫中各种大小场面,也颇有镇定之风,叫他这样惊惶,必然是出大事。
悄步走近,时间不敢贸然去问,也不好说什。只是把案几上薰炉
于是和颜悦色道:本宫虽然不晓得出什事,但定会去劝皇上。李公公放心。压低声音,问:只是不晓得究竟出什事让皇上龙颜大怒?
李长状若低头看着台阶,口中极轻声道:似乎是为汝南王道奏章。
心中遽然紧,脚步微有凝滞,几乎以为是哥哥出事。然而很快转念,若是哥哥出事,玄凌必然会派人去安抚汝南王并调动兵马以备万全,如何还有空闲在御书房里大发雷霆之怒。这样想着,也略微放心点,又问:你可知道奏章上说什?
李长微有难色,随即道:似乎是道请封奏章。
微微蹙眉,心中嫌恶,汝南王也太过人心不足,个月前才封他双儿女为世子和帝姬,荣宠已是到无可比拟顶峰。转眼又来请封,若是再要封赏,也就只能让他幼子另继为王,或是早早遣嫁他女儿做公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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