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同相处时,很少和陵容说话,也许心底还很介意当日偶然听见那些话。而她,也总是欲言又止,悄悄地望眼,如此而已。
阳春三月小轩窗内,柳枝在窗前轻动,偶尔有粉色蝴蝶飞过,日光味道亦是恬静不争。含缕浅淡笑影,在玄凌饮用茶水中注入调味滋润蜂蜜,用银匙轻
微笑坐于他膝上,看着那汪如翡翠颜色,轻轻笑道:臣妾当然喜欢。今日汝南王妃来臣妾也泡此茶款待,可惜王妃似乎不以然样子,怕是不合口味。臣妾还以为要冷场,幸好王妃也没有介意,要不臣妾可就难辞其咎。
玄凌本蓄笑意听着,待得听完,神色已经黯沉下来。
朝外有所贡品,宫廷有着,汝南王府必有,甚至更佳。玄凌不会不晓得。
他厌恶和忌讳,于是更深层。
汝南王殴打言官事总算平静过去,可在向尊崇言官大周,这件事梁子到底也是结下。虽然草草去道歉,但为着这草草,文官们私下里还是愤愤不平。汝南王自然是不会理会,也不屑于理会。册世子和进封帝姬事更是办得花团锦簇、极尽热闹奢华。钦仁太妃看不过眼,曾在私下牢骚道:就算是帝姬下嫁册封公主,也没有这样热闹排场,当真是逾越得过分。而玄凌虽然没有开口说什,但是对于这次为平息事态而迫不得已采取加封,心里是很不忿。
什也不做,亦不多言,只是袖手旁观。玄凌要除去汝南王玄济已是志在必得之心,早已发芽生长种子,又何必再去多费力拔苗助长,恰当时候记得浇浇水、施施肥就可以。
汝南王有这样显赫荣耀喜事,自然是春风得意、忘乎所以。在他松于防范之下,玄凌借口紫奥城冬夜戍守兵士时常偷懒打盹或是偷偷喝酒聚赌,便让兄长执掌皇帝近身侍卫羽林军职权,时常在寒冷冬夜里和士兵同戍守宫禁,在外人眼里,这着实是桩吃力不讨好苦差使。
冬雪初霁,淡薄如云影阳光暖暖烘,便渐渐是春暖花开时节。仿佛场绵绵春雨润泽,上林苑柳绿桃红、蜂缠蝶绕便下子充盈满整个后宫四方宫墙围绕天地。宫中日子就这样似水缓缓流逝过去,如古井般无波无澜。皇后主持着后宫大小事宜,慕容妃除盛大节日宴席外只是足不出户,而则尽心尽力扮演着宠妃角色,和后宫嫔妃分享着玄凌宠爱和雨露。
从彤史记录侍寝次数来看,并不是最得宠那个。陵容温柔和谦卑小心似乎更得玄凌欢心,她飞扬歌声,更成为点缀后宫春色无边夜晚最美旋律。而,只是拥有更多时间逗留在御书房,在玄凌疲倦国事时候适时地和他闲聊几句,不露声色地开解他倦怠。
很多时候,玄凌喜欢和陵容同在他身边陪伴,静静看书或是临帖写字;陵容则软语呢喃,不时浅唱低吟几句,侍奉在他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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