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看眼玄凌,王权盛于皇权,身为国之君,想必他也是隐忍
那冰冷铜器上积满珊瑚垂累烛泪,红得触目。窗外丝风声也无,天地静默间,唯听见有雪化时漱漱滴落声音,轻而生脆。
殿中暖得有些生汗。静静躺在宽阔床上,他睡得沉,双手紧紧搂住肩,不能动弹。他手臂肌肉和胸前裸露肌肤因着未干汗水粘而热地贴在起,潮潮,让人心底起腻。
欲·望是他,欢好如水流在身体上流过去,只觉得身和心都是疲累。仿佛还是他方才刚进入身体感觉,赤·裸相对下,身体反应生疏而干涩。他唇是干热,急促地吻着,身体也急迫,这样贸然进入,让有无言而粗糙疼痛。
面上还是微笑着,心却开始游离。
不知道女子身体和心是否是起。心疏远,身体也成个空洞容器,茫然而寂寞地承受着他激情,却无法给出真心悦纳,像是置身事外般。只是这样含笑承受着,没有交融,也没有欢悦。
眼前樱桃色绸罗帐幔安静垂下如巨大翼,忽然想起,这样初夜晚,是连月色也几乎不能见。风脉脉,雪簌簌,天罗地网,切尽在笼罩漫天冰雪之中。
人生,只能是这样吧!
初二家宴,已经盈然坐在玄凌右侧,把酒言欢。人人都晓得玄凌夜宿宫中,直至午时方与同来家宴。这夜之后,再不是当日那个意气消沉莞贵嫔。左侧尊位依旧是眉目端庄皇后,敬妃与慕容妃分坐下首两席,再然后九嫔之首陆昭仪和居于她之下李修容。因这日是家宴,又为合宫之庆,只要宫中有位分,无论得宠或是失宠,都是济济堂到。宫闱大殿中嫔妃满满,娇声软语,应接不暇。含缕淡薄笑坐于玄凌身侧,看着座下娇娥美娘,忽觉世事难以预料,不过是去年春天,曾经荣华得意,耀目宫廷,而夏雨崩落带走孩子,也带来失意,长秋冷寂,整个宫廷人都以为失宠到底,甚至连地位比卑微宫嫔也敢对大加羞辱,而冬雪还未消去,复又坐在玄凌身侧,欢笑如前。
久不见慕容妃,她容色沉寂不少,听闻她多次向玄凌上表请疏,自辩其罪,言辞十分恳切动容,玄凌看后叹息不已,却不下诏恕罪。她难免也多些抑郁气,只是她衣饰华贵姿势挺拔地坐在位上,那股傲然气势和艳丽美态依然未曾散去,这也难怪,她父兄仍然掌握朝中权势,而她父兄家族背后,是更加声势赫赫汝南王。玄凌虽未宽宥她,但也不曾加以重罚,可见她若起势,终究还是有机会。
仰头喝尽杯中葡萄美酒,冰凉酒液滑过温热喉咙时有冷洌而清醒触感。失子事,已经更清楚地明白,只要汝南王不倒,慕容氏族不倒,那无论慕容世兰在宫中犯下多大过失,玄凌都是不会、不能也不敢杀她泄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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