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实初低声呢喃道:“问莲根,有丝多少?莲心为谁苦?双花脉脉相问,只是旧时儿女。你可还记得这首曲子?”点头,他继续说:“小时甄兄带着你去湖里荡舟,你梳着垂髫双鬟站在船头,怀里抱满莲蓬,唱就是这支歌。”他声音渐渐低迷柔惑,似乎沉浸在久远美好回忆中:“那个时候就想,长大后定要娶你为妻。可是你有着凤凰翅膀,怎是小小个太医可以束缚住?”他转眸盯着,疼惜之意流露:“可是看着你如今这个样子,宁愿当初自己可以死死束缚住你,也不愿见你今日样子。”
原本静静听着,然而他越说越过分,忘与他身份。心中有莫名怒火翻腾,忽然伸手挥,床前搁着个丝缎靠枕被挥在地上。
落地无声,他却被震住,喘口气,道:“温太医今日说得太多。今时今日你以什身份来和本宫说这样大逆不道话!你是太医,本宫是皇上妃嫔,永远只是如此而已。本宫感激温太医情意,但是温太医若再让本宫听到这样话,就别怪本宫不顾多年相交情分!”
口气说得多,伏在床边连连喘息不止。温实初又是心痛又是羞愧。抬头,忽然停住不言。锦帘边,不知何时,眉庄已经亭亭玉立在那里,面孔颜色如她手上白玉手镯般雪白。
见是她,不由得又急又愧,眼前阵阵发晕。温实初对情意从来不说与人知,何况今时此地已是皇帝宫妃,这样话更是忌讳。这样贸贸然被眉庄听去,虽然素来与她亲厚
不妥地方?”
他蹙眉深思片刻,小心翼翼道:“娘娘是不是用过麝香?”
“麝香?!”愕然,“章太医说本宫孕中禁忌此物,本宫又怎会用?即便如今,本宫又哪里还有心思用香料。”
他紧紧抿嘴,似乎在思量如何表述才好:“可是娘娘贵体确有用过麝香症状,只是分量很少,不易察觉而已。”他蓦然抬头,目光炯炯:“娘娘?!”
心里阵阵发紧,思索良久,摇头道:“本宫并没有。”然而说起香料,骤然想起事,这些日子来,只在处闻到过香料气息。于是低低唤流朱道:“你去内务府,想法子弄些慕容妃平时用‘欢宜香’来。”
流朱去,温实初又问:“娘娘是否长久失眠?”静静点头,他沉默叹气道:“贵嫔娘娘这番病全是因为伤心太过,五内郁结,肝火虚旺所致。恕微臣直言,这是心病。”
默然。他眼中是悲悯温情和关怀:“喝太多药也不好。不如,饮莲心茶罢。”他为细细道来:“莲心味苦性寒,能治心热,有降热、消暑气、清心、安抚烦躁和祛火气效用,可补脾益肾、养心安神、治目红肿。”
恍然抬头,涩涩微笑:“莲心,很苦东西呵。”
他凝视片刻,道:“是。希望莲心苦,可以抚平你心中苦。”
转头,心中凄楚难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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