皙华夫人眉梢眼角皆是飞扬得意,道:“安美人鼻子倒好!这是皇上命人为本宫精心调制香料,叫做‘欢宜香’,后宫中惟有本宫人在用,想来你们是没有见过。”
这样话当众说来,众人多少是有点尴尬和嫉妒,然而地位尊贵如她,自然是不会理会。
陵容微微轻笑,低头道:“嫔妾见识浅薄,不如夫人见多识广。”
于是闲话几句,六宫妃嫔重又肃然无声,静静听她详述宫中事宜。
身体酸软逐渐好转,她话也讲到整治宫闱事:“恬嫔小月事悫妃已经畏罪自裁,本宫也不愿旧事重提。但是由此事可见,这宫里心术不正人有是。而且近日宫女内监拌嘴斗殴不少,个个无法无天。宫里也该好好整治整治。”
瞟眼流朱。
流朱正要开口,周宁海却满脸堆笑对着毕恭毕敬道:“咱们夫人知道贵嫔娘娘您贵人体虚,特别让奴才来请您,免得那些不懂事奴才冲撞您。再说您不去也不成哪,虽然按着位份您只排在欣贵嫔后头,可是只怕几位妃子娘娘都没有您尊贵,您不去,那皙华夫人怎样整顿后宫之事呢?皙华夫人代管六宫是皇后娘娘意思,您可不能违皇后娘娘啊!”
他虽然油腔滑调,话却在理。时也反驳不得,正踌躇间,他很快又补充:“恬嫔小主和端妃娘娘身子坏成那样自然去不,其他妃嫔都已到,连安美人都在,只等着娘娘您个呢。”
如此,自然不能再推脱,明知少不要受她番排揎,但礼亦不能废。何况皇后临走亦说过,叫这几日无论如何也要担待。挣扎起身更衣完毕,又整妆容撑出好气色,自然不能让病态流露在她面前半分,怎肯示弱呢?
这样去,终究还是迟。
虽然敬妃亦有协理六宫之权,可是皙华夫人人滔滔不绝地说下来,她竟插不上半句嘴。众人这样喏喏听着,皙华夫人也只是抚摩着自己水葱样光滑修长指甲,淡淡转话锋道:“有孕在身果然可以恃宠而骄些。”说着斜斜
皙华夫人宓秀宫富丽,重重金色兽脊,梁柱皆绘成青鸾翔天吉庆图案,那青鸾绘制得栩栩如生,彩秀辉煌,气势姿容并不在凤凰之下。
在槿汐搀扶下拾阶而上,依礼跪拜在皙华夫人面前。
殿中供着极大冰雕,清凉如水。正殿旁紫金百合大鼎里焚着不知名香料,香气甜滑绵软,中人欲醉,只叫人骨子里软酥酥,说不出舒服。
皙华夫人端坐座上,长长珠络垂在面颊两侧,手中泥金芍药五彩纨扇有下没下地摇着,双眼睛似睁非睁,那精心描绘远山眉却异常耀目。来迟使原本有些凝滞气氛更加僵硬,听陈述完缘由,她也并不为难,让按位坐下。这样轻易放过,竟是有些疑心不定。
说几句,到点心时候,众人也松弛点,陵容忽然出声问道:“夫人宫中好香,不知用是什香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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