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哦“声,目中瞬间有神
他随口道:“去看沈容华。”
微笑:“听说姐姐身子好些能起床,日两趟打发人来看。”
他有些诧异:“是吗?朕去时候她还不能起身迎驾呢?”
心下狐疑不定,昨日采月来问安时候已说眉庄能够下床走动,只是不能出门而已。想来为禁足事还是有些怨恨玄凌,不愿起身迎驾。遂道:“姐姐病情反复也是有,时疫本也不易好。”
他“唔”声也不作他言,半晌才道:“说起时疫,朕就想起件恼人事来。”
态,其实和那日与玄凌相遇时杏花是很像。
浅金阳光自花树枝桠间和缓流过,洁白花朵开得惊心动魄。窗外风过无声,梨花飞落无声,窗内亦是无声,他动作轻柔而和缓,生怕伤到腹中幼弱却蓬勃生命。暖暖阳光寂静洒落,习习清风,花瓣静放,在拥抱他身体刻几乎想安然睡去,睡在这春深似海,梨花若雪里。
是日玄凌下早朝又过来,刚服安胎药正窝在被窝里犯懒,房中夜晚点安息香甘甜气味还未褪去,帐上垂着宫样帐楣,密密团蝠如意万字不到头绣花,配着茜红流苏绡丝帐,怎看都是香艳慵散味道。
玄凌独自踱进来,刚下朝换过衣裳,只穿件填金刺绣薄罗长袍,越发显得目如点漆,器宇轩昂。他见披头散发睡着,笑道:“越发懒,日上三竿还躺着。”
道:“人家遵您和太后旨意好好安养,却派起不是来。还嫌成日躺着闷得慌呢。”说着作势起身就要行礼,他忙拦着笑:“算,朕和比玩笑句你就当真,还是安静躺着吧。”
轻声道:“皇上先别生气,不知可否说与臣妾听。”
他拇指与食指反复捻着锦被角,慢慢道:“朕日前听敬妃说江穆炀、江穆伊两人医治时疫虽然颇有见效,但私下收受不少宫女内监贿赂,有钱者先治,无钱者不屑顾,任其自生自灭。委实下作!”
沉思片刻,道:“医者父母心,如此举动实在是有医术而无医品。臣妾十分瞧不起这样。”静静,道:“皇上还记得昔日他们陷害沈容华之事吗?”
玄凌双眉暗蹙,却又无可奈何:“朕没有忘——只是如今时疫未清,还杀不得。”
微微仰起身,道:“臣妾向皇上举荐人可治疗时疫,太医温实初。”
忍俊不禁,“这可是皇上金口说,回头可别说臣妾不是。”
他捏捏鼻子,踢掉足上靴子,露出蓝缎平金绣金龙夹袜,掀开被子笑嘻嘻道:“朕也陪你窝会儿。”
把个用野菊芍药花瓣装新荷色夹纱弹花新枕头垫在他颈下,顺势躺在他腋下,看着那袜子道:“这袜子好精细工夫,像是安妹妹手艺。”
他低头仔细看会,方道:“朕也不记得,好象是吧。她针线功夫是不错。”
无言,于是问:“皇上方才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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