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浣碧进来更换案几上供着鲜花,忙上来道:“小姐少喝些茶吧,槿汐姑姑吩咐过茶水易引起胎儿不安,少喝为妙。”又道:“不若做些滋养汤饮?燕窝、蜂蜜、还是清露?”
佩儿脸红,嘟囔着拍下脑袋道:“瞧奴婢糊涂忘记,姑姑是叮嘱过。姑姑还吩咐小厨房做菜不许放茴香、花椒、桂皮、辣椒、五香粉这些香料,酒也不许多放,还忌油炸。”
微笑道:“槿汐未免太过小心,点半点想来也无妨。”
浣碧换蜂蜜水,仔细放得温热才递与道:“小姐承幸快年才有孩子,不止皇上和太后宝贝得不得,咱们自己宫里也是奉着多少小心呢,只盼小姐能平平安安生下小皇子来。”浣碧又笑道:“小姐好好养神才是,左手又伤着,这些针线就交予宫人们去做吧。何况绣这个也不当景呀。”听她说得恳切,想起自训诫她以来果然行事不再有贰心,小连子暗中留意多时也未觉得她有不妥,于是慢慢也放心交代她些事去做,不再刻意防范。
绣春山图原本是为历练心境力求心平气和,如今也没那个心境,遂道:“不绣这个也罢,只是老躺着也嫌闷慌。”
,但是效力却远不及骨髓。”
陵容含笑听,赞道:“姐姐博闻广知,说得极是。”接着道:“本来还要加些香料使气味甘甜,只是想着姐姐是有身子人,忌用香料,所以多用鲜花调解气味,这样姐姐就不会觉得有药气。”说着递与鼻下,“姐姐闻闻可喜欢?”
轻轻嗅来,果然觉得香气馥郁浓烈,如置身于上林苑春日无边花海之中,遂笑着道:“好是极好,只是太名贵怎好收呢?”
陵容按住手,关切道:“东西本就是姐姐东西,只要姐姐伤痕褪去也就心安。难道姐姐要看着这样心不安?”陵容急,说话声音更加嘶哑,粗嘎中有嘶嘶磨声,仿佛有风声在唇齿间流转。
听着不忍,又见她如此情切,只好收。
浣碧抿嘴笑道:“小姐若嫌无趣,不如裁些小衣裳绣些花样,小皇子落地也可以穿呀。”
流朱在旁也凑趣道:“是呢,如今是该做起来,
陵容又嘱咐道:“姐姐脸上有伤,如今春日里花粉多灰尘大,时疫未清,宫中多焚艾草,草灰飞得到处都是,若不当心沾上反而不利于伤口凝结,再者这舒痕胶抹上之后也忌吹风。姐姐不若蒙上面纱也好。”
感激她情谊,笑着道:“这正是你细心地方,太医也说脸上伤口忌讳沾灰尘花粉呢。”
陵容目光有瞬间松弛,仿佛被拨开重重云雾,有云淡风清清明,微笑道:“如此就最好。姐姐好生养着,妹妹先告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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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晚膳闲得发慌,才拿起针线绣两针春山图,佩儿过来斟茶水道:“娘娘现在还绣这个?又伤眼睛又伤神,交予奴婢来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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