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微微愣,看看玄凌赏下药膏,道:“皇上赏赐药自然是好,不过来姐姐有孕不能随便是什药都用,二来皇上赏药有些是番邦进贡,未必合咱们体质,姐姐说是不是呢?”
想想也是,遂点头道:“你说得也有理。”
她从袖中摸出个小小精致珐琅描花圆钵,道:“这盒舒痕胶是陵容家传,据说当年吴主孙和爱妃邓夫人被玉如意伤脸就是以此复原。按照古方以鱼骨胶、琥珀、珍珠粉、白獭髓、玉屑和蜂蜜兑淘澄净桃花汁子调制成。”她如数家珍道来:“桃花和珍珠粉悦泽人面,令人好颜色;鱼骨胶、蜂蜜使肌肤光滑;玉屑、琥珀都能愈合伤口,平复疤痕,尤以白獭髓最为珍贵,使疤痕褪色,光复如新。”
画工精美钵帽上所绘,是四季花开勾金图案。钵中盛是乳白色半透明膏体,花草清香扑鼻。沾手之处,沁凉入肤。不觉惊讶道:“其他也就罢。白獭髓是极难得,只怕宫里也难得。白獭只在富春江出产,生性胆小,见有人捉它就逃入水底石穴中,极难捕捉。只有每年祭鱼时候,白獭们为争夺配偶时常发生厮杀格斗,有水獭会在格斗中死去,或有碎骨藏于石穴之中,才能取出点点骨髓。还得是趁新鲜时候,要不然就只剩下骨粉,虽然也有用
劝解道:“姐姐别生气,松子那只畜生已经被打杀,听说杜良媛受惊吓,为泄恨连它四只爪子都给剁。”
搁下梳子,道:“不是恨松子,恨是只怕有人使松子来扑人。”
陵容思索片刻道:“妹妹打听到来龙去脉之后想半宿,若不是意外话必定是有人主使,只是想不明白,众位娘娘小主们都在,怎悫妃手中松子只扑杜良媛呢,可是杜良媛身上有什异常?”
低头想想,恍然道:“曾闻得杜良媛身上香味特殊,听说是皇上月前赐给她,只她人所有。”
陵容道:“这就是。悫妃娘娘擅长调弄猫儿,其他娘娘小主们旦有子嗣对皇长子威胁最大,悫妃娘娘是皇长子生母,自然不会坐视不理。当然这只是妹妹揣测,可是姐姐以后万万要小心。昨日是杜良媛,以后只怕她们眼睛都盯在姐姐身上。”
见她话说有条有理,不免感叹昔日陵容如今心思也越发敏锐,不由深深看她眼,点头应允。
陵容见这样看她,有些不好意思,窘道:“妹妹话也是自己点糊涂心思,姐姐有什不明白呢?倒像妹妹班门弄斧。”
慢慢道:“你若非和亲近,自然也不会和说这些话,怎是糊涂呢。”
陵容微低头,再抬起头时已带清淡笑容,靠近反复查看伤口,道:“已经在愈合,只要不留下疤痕就没事。”
摸着脸颊上伤口道:“没什要紧,太医已经看过,皇上也赐药下来,想来抹几天药就没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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