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笑不语,只依靠在玄凌怀抱中。何当共剪西窗烛,却话巴山夜雨时,那是诗里美好句子。玄凌静默无语,俯身投下片柔和阴影,与影子重合在起,合为人。刹那,心中温软触动,不愿再去想那沾染杜若花香或许此时正身处巴山夜雨里萧肃身影,只安心地认为:或许玄凌,他真是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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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冬天来得特别晚,直到十二月间纷纷扬扬下几场大雪才有寒冬感觉。大雪绵绵几日不绝,如飞絮鹅毛般。站在窗口赏良久雪景,眼中微微晕眩,转身向玄凌道:“四郎本是好意,要在棠梨宫中种植白梅,可惜下雪反而与雪景融为色,看不出来。”
他随口道:“那有什难,你若喜欢红梅朕便让人去把倚梅园玉蕊檀心移植些到你宫中。”他停笔抬头道:“嗳嗳!你不是让朕心无旁骛地誊写,怎反倒说话来乱朕心。”
不由失笑,道:“哪里有这样赖皮人,自己不专心倒也罢,反倒来赖人家。”
,有意无意间比往日疏远他不少。他不会没有觉察到。
他轻吻耳垂,叹息道:“嬛嬛,朕哪里叫你不高兴是不是?”
窗外几棵羽扇枫残留些许金灿偶尔带着抹浓重红,再远,便是望不透高远天。低声道:“没有。皇上没有叫臣妾不高兴。”
他眼神中略过丝惊惶,似乎是害怕和急切,他握住手:“嬛嬛,朕说过你和朕单独在起时候可以唤朕‘四郎’,你忘记?”
摇头,“嬛嬛失言。嬛嬛只是害怕。”
他闻言笑,“若非昨夜与你下棋输三着,今日也不用在此受罚。”
软语道:“四郎言九鼎怎能在这个小女子面前食言呢。”重又坐下,温软笑道:“好啦,不是也为你裁制衣裳以作冬至贺礼?”
他温柔抚摩鬓发,“食言倒也罢,只为你亲手裁衣心意朕再抄录三遍也无妨。”
吃吃而笑,横睨他眼:“这可是你自己说啊,可别反悔。”
整整个白日,他为誊抄历代以来歌咏梅花所有诗赋,
他不再说话,只紧紧搂住,他体温驱散些许秋寒,温柔道:“你别怕。朕曾经许你必然会给你。嬛嬛,朕会护着你。”
辗转忆起那日杏花,枕畔软语,御书房中承诺,心似被温暖春风软软击,几乎要落下泪来。
终于还是没有流泪,伸手挽住他修长温热颈。
或许,真是他眼中可以例外些人。如果这许多宠里有那些许爱,也是值得。
待到长夜霜重雾朦时,披衣起身,星河灿灿光辉在静夜里越发分明,似乎是漫天倾满璀璨碎钻,那种明亮光辉几乎叫人惊叹。玄凌温柔拥抱,与共剪西窗下那对烨烨明烛。他无意道:“京都晴空朗星,六弟书信中却说蜀中多雨,幸好他留居巴山夜雨之景甚美,倒也安慰旅途滞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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