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悄避开宫中巡夜侍卫,来到小连子预先帮安排好小舟地方,沿着曲折石径潜入藕花深处。
小小只不系舟,在上船时轻微摇晃漾开水波。只觉舟身偏重,时也不以为意,只解开系舟绳子。正要划动船桨,忽然听见有成列侍卫经过时靴底磔磔声响。时慌乱,便往狭小船舱里躲去。
忽地脚下软绵绵滑,似乎踏在个温热物事上,大惊之下几乎叫不出声来,那物事却“哎呦”大唤声。
是个男人声音!并且似乎熟悉,还来不及出声,已听得岸上有人喝道:“谁在舟里?!”
颗心几乎要跳出腔子,蓬蓬狂窜于胸腔之内。闭目低呼,暗暗叫苦——万被人发现,今日所布下功夫就全然白费,连眉庄也脱不干系!
是昔年闺阁里戏语,亦是韶龄女子最真挚企盼……
勉强含泪劝道:“你放心,她们陷害你事已着人去查,想必很快就会有结果,你耐心些。等真相水落石出那日,皇上必定会好好补偿你,还你清白。”
眉庄哀伤笑容在月光下隐隐有不屑之意,“补偿?这些日子冤和痛,岂非他能补偿得。把捧于手心,又弃如蔽屐,皇上……他当真是薄情,竟然半分也不念平日情分!”
心头有茫然未可知恐惧袭来,只是茫茫然说不出来,只觉得颗心在眉庄话语中如叶浮舟颠簸于浪尖,终于渐渐沉下去,沉下去……
眉庄只凝望神色,道:“或许这话你今朝听来是刺心,可是落魄如,其中苦楚你又如何明白?”她略停停,复道:“这昔日尊荣今日潦倒存菊堂倒叫住着想明白,君恩——不过如是。”她看着愈加复杂难言神情,淡淡道:“不过皇上对你是很好,不至于将来有这日。只是你不必劝,出去也只是为保全沈氏族。皇上……”她冷冷笑,不再说下去。
然而黑暗逼仄船舱里有清亮眸光闪过,似是惊讶又似意外,只手紧紧捂住嘴,探出半身与舱外,懒懒道:“谁在打扰本王好梦?”
声音不大,却把岸上适才气势汹汹声音压得无影无踪,有人赔笑着道:“卑职不晓得六王爷在此,实在打扰,请王爷恕罪。”
玄清似乎不耐烦,打个哈欠挥手道:“去去。没搅本王兴致。”
玄清向来不拘惯,无
欲再说,芳若已来叩门,低声在外道:“请小主快些出来,侍卫药力快过,被发现就不好办。”
慌忙拭拭泪,道:“好歹保重自身,定设法相救于你。”
眉庄紧紧手,“你也保重!”
门外芳若又催促两声,依依不舍地叮嘱两句,只好匆忙出去。
秋日夜色随着薄雾气蔓延于紫奥城层层殿宇与宫室之中,仿佛最隐秘双手,在黑夜里探寻这这深宫里每个阴冷或繁华角落或楼阁里秘密与阴谋,随时随地,叫人不知所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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