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凌嘱好好休息,命侍女好生送回去。陵容亦想陪回去。
玄凌与众人前行不过数步,李长小跑过来请陵容同去。
陵容无奈看眼,终于提起裙角疾走上去跟在
陵容双秋水盈盈眸子里流露出混合着不安、羞急与娇怯眼波。那种娇羞之色,委实令人动心。而这柔弱少女脉脉娇羞和楚楚无助,正是玄凌如今身边每个后妃都没有分毫。如此这般脉脉娇靥,含羞风情,令心头却不禁生出种异样感觉。
玄凌心情很好,好得像今天晴蓝如波天空。“好个‘有花堪折直须折’!”他和颜道:“你叫什名字?”
陵容惶惑看眼,微笑示意,她方镇定些,声细若蚊:“安陵容。”
华妃笑有些僵硬:“回答皇上问话时该用臣妾二字,方才不算失礼。”
陵容慌,窘迫地把头垂得更低,“是。谢娘娘赐教。”
气,重重地点点头,清清嗓子复又唱遍。
陵容歌喉宛若塘中碧莲,郁郁青青,又似起于青萍之末微风,清新醉人。婉转回肠,只觉五内里随着每音高音低跌宕不已,有击晶裂玉之美。好似春日里柳絮绵绵,春蚕吐丝般曲折逶迤不尽,纠缠千里,道是曲中多情,又似是无情,热烈又冷静,仿佛身上原本闭塞三百六十个毛孔全舒展开来,温温凉凉地说不出舒服惬意。世间所谓美妙歌声变得庸俗寻常无比,只有有昆山玉碎、香兰泣露才勉强可以比拟。
在震惊之余不由感愧无比,这世间竟有这样好歌声,夜莺般娇嫩、丝缎般柔美、泉水般清亮、情人般温柔,叫人消魂蚀骨,只愿溺在歌声里不想再起。
玄凌神情如痴如醉;华妃在惊异之下脸色难看如要破裂般,皇后惊异只是瞬间,随后静静微笑不语,仿佛只是在欣赏普通乐曲,并无任何特别新意。
不免暗暗诧异,皇后定力竟这样好。
皇后看着华妃道:“看来今后华妃妹妹与安选侍见面时候很多,妹妹慢慢教导吧,有是时候。”
华妃目中精光轮,随即粲然微笑露出洁白贝齿:“这个自然。娘娘掌管后宫之事已然千头万绪,臣妾理当为您分忧。”
玄凌只含笑看着陵容,吩咐她起来,道:“很好。歌清爽人亦清爽。”
只默默退开两步,保持着作为嫔妃该有得体微笑,已经没有事。
华妃随帝后离开,只推说有些乏,想要先回去。
曲三回,渐渐而止。那美妙旋律似乎还凝滞空中回旋缠绕,久久不散。玄凌半晌痴痴凝神如堕梦中。
皇后轻声唤:“皇上。”玄凌只若不闻,皇后复又唤几声,方才如梦初醒。
知道,陵容已经做到。而且,做十分好。好出乎意料。
皇后笑意盈盈对玄凌道:“安选侍歌真好,如闻天籁。”
陵容听得皇后夸奖,谢恩过后深深地低下轻盈螓首。玄凌嘱她抬头,目光落在色若流霞陵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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