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容呜咽难言,只垂泪不已。
心里着急,旁槿汐道:“陵容小主父亲下狱。”
望向陵容,“好端端,这是怎回事?”
陵容好容易才止住哭,抽泣着把事情将遍。原来玄凌在西南用兵,松阳县令耿文庆奉旨运送银粮,谁知半路遇上敌军股流兵,军粮被劫走,耿文庆临阵脱逃还带走不少银饷。玄凌龙颜震怒,耿文庆自是被判斩立决,连带着松阳县县丞、主簿同下牢狱,生死悬于玄凌念之间。
陵容掩面道:“耿文庆临阵脱逃也就罢,如今判斩立决也是罪有应得,可是连累爹爹也备受牵连。这还不算,恐怕皇上怒之下不仅有抄家大祸,爹爹也是性命难保。”陵容又哭道:“爹爹向谨小慎微、为人只求自保,实在是不敢牵涉到耿文庆事情中去。”
见陵容眸光倏地亮,如明晃晃池春水,脸上不自觉带抹女儿家温柔神色。
心知她仍对哥哥有情,心底黯然叹息声,陵容,不要怪狠心。你这样牵挂哥哥,于你生而言,真是分好处也没有。硬硬心肠,脸上充起愉悦笑容:“爹爹说哥哥此番回来必定要给他定亲事。家有长媳,凡事也好多个照应。也算甄家桩喜事。”
陵容闻言身子微微晃,眼中光芒瞬间黯淡下去,像烧得通红炭淬进水中,“哗”地激起白烟袅袅。
心里终究是不忍。这个样子,怕她是真喜欢哥哥。可是不这样做,陵容心里总是对哥哥存着分侥幸希望,她心思断不。所谓壮士断腕,实在是不得不如此。
也不过那瞬,陵容已伸手稳稳扶住墙,神色如常,淡淡微笑如被风零散吹落梨花:“这是喜事啊,甄公子娶妻必是名门淑女,德容兼备。陵容在此先恭喜姐姐。”
忙安慰道:“事情还未有定论,你先别急着哭。想想办法要紧。”
陵容闻言眉头皱成团,眼泪汪汪道:“军情本是大事,父亲偏偏牵连在这事上头,恐怕凶多吉少。陵容人微言轻,哪里能有什办法。”
知道陵容是想去向玄凌求情,时间
夏日迟迟,轮烈日正当着天顶,晒得远处金黄色琉璃瓦上都似要淌下火来,宜芙馆掩映在苍绿树荫里,浓荫若华,和着北窗下似玉凉风,带来片刻舒缓清凉,让炎热中人暂且缓过口气来。
昨夜玄凌夜宿在宜芙馆,夜困倦疲累尚未消尽,早上请安时又陪着皇后说大篇话,回来只觉得身上乏得很。见槿汐带人换冰进来,再耐不住和衣歪在杨妃榻上睡着。
这觉睡得香甜。也不知睡多久,迷迷糊糊听见有人在身边低声啜泣。
睡得久头隐隐作痛,勉强睁眼,却是陵容呜咽抽泣,眼睛肿得跟桃子样,手中绢子全被眼泪濡湿。大不似往日模样。
挣扎着起身,道:“这是怎?”心里惶然惊,以为是眉庄幽禁之中想不开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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