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贵嫔歇歇,恨恨道:“如今这些奴才越发不把本宫放在眼里,吃里爬外事竟是做明目张胆,当本宫是死?不过是眼热人家如今炙手可热罢,也不想想当年是怎求着本宫把他从那活死人墓样地方弄出来?如今倒学会身在曹营心在汉这出!”
话说太明,不啻于是当着面把也骂进去。气氛有几分尴尬,曹容华听着不对,忙扯扯丽贵嫔袖子,轻轻道:“丽姐姐。”
丽贵嫔缩袖子,朝挑眉道:“本宫教训奴才,倒是叫莞嫔见笑。”
说话间康禄海已挨四五十个嘴巴,因是当着丽贵嫔面,手下分也不敢留情,竟是用十分力气,面皮破肿,面颊下巴俱是血淋淋。见他真是打狠,心下也不免觉得不忍。
脸上犹自带着浅浅笑意,仿佛丽贵嫔那篇话里被连讽带骂不是,道:“既是贵嫔姐姐奴才不懂规矩,姐姐教训便是,哪怕是要
,只瞟眼康禄海。康禄海甚是畏惧她,溜烟上前跪下。
丽贵嫔朝向道:“听说皇上新拨不少奴才到莞嫔宫里,怎莞嫔身边还不够人手使唤?竟瞧得上本宫身边这不中用奴才。”
微微笑,不卑不亢道:“贵嫔姐姐说差。康禄海原是宫里奴才,承蒙贵嫔姐姐不弃,才把他召到左右。既已是贵嫔姐姐奴才,哪有妹妹再随便要去道理。妹妹虽然年轻不要懂事,也断然不会出这样差池。”
丽贵嫔冷哼声,“妹妹倒是懂规矩,难怪皇上这样宠你,尚未侍寝就晋你位分,姐姐当然是望尘莫及。”
“贵嫔姐姐这样说,妹妹怎敢当。皇上不过是看妹妹前些日子病得厉害,才可怜妹妹罢。在皇上心里自然是看重贵嫔姐姐胜过妹妹百倍。”
丽贵嫔听得这样说,面色稍霁。转过脸二话不说,劈面个干脆刮辣耳光上去,康禄海边脸顿时肿。扶着她宫女忙劝道:“主子仔细手疼。”又狠狠瞪眼康禄海:“糊涂奴才,大早就惹娘娘生气!还不自己掌嘴!”康禄海吓得句也不敢辩,忙反手“噼噼啪啪”左右开弓自己掌起嘴。那宫女年纪不大,自然品级也不会在康禄海之上,敢这样对他疾言厉色,可见康禄海在丽贵嫔身边日子并不好过。
只冷眼瞧着,即使有怜悯之心,也不会施舍分毫给他。世事轮转,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
丽贵嫔行事气性多有华妃之风,只是脾气更,bao戾急躁,喜怒皆形于色,半分也忍耐不得,动手教训奴才也是常有之事。曹容华想是见多,连眉毛也不抬下,只劝说:“丽姐姐为这起子奴才生什气,没气坏自己身子。”
丽贵嫔道:“只心攀高枝儿,朝三暮四!可见内监是没根东西,点心气也没有,分旧恩也不念着!难道是本宫薄待他?”
曹容华听她出语粗俗,不免微皱秀眉,却也不接话,只拿着绢子拭着嘴唇掩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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