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禄海听问得直接,微踌躇,笑容谄媚道:“小主晋封为嫔,宫里头难免人手不够,外头调进来怕是手脚也不够利索。奴才日夜挂念小主,又私想着奴才是从前服侍过小主,总比外面来奴才晓得怎伺候小主。若是小主不嫌弃奴才粗笨,只消声吩咐,奴才愿意侍奉小主,万死不辞。”
番话说甚是恶心,纵使槿汐,也不由皱眉不屑。
道:“你这番想头你家主子可知道?”
“这……”
“现如今你既是丽主子人,若是这想头被你家主子知道,恐怕她是要不高兴。更何况怎能随意向丽贵嫔开口要她身边人呢?”
萝开之不尽,清风拂过碧水柔波中层层片片青萍之末,涟漪微动似心湖泛波。
天色尚早,上林苑里并没什人。三月天气,上林花事正盛,风露清气与花甜香胶合在起,中人欲醉。静静走着,仿佛昨夜又变得清晰。站在上林苑里遥遥看见仪元殿明黄角琉璃飞檐在晨旭下流淌如金子般耀目光泽,才渐渐有真实感觉,觉得昨夜之事是真真切切,并非梦中情景。
路想得出神,冷不防有人斜刺里蹿出来在面前跪下,恭恭敬敬道:“参见莞嫔小主,小主金安。”声音却是耳熟得很,见他低头跪着,时想不起来是谁。
命他起来,却是康禄海。小允子见是他,脸上不由得露鄙夷神气。只作不觉,随即笑道:“康公公好早,怎没跟着丽贵嫔?”
“丽娘娘与曹容华同去像皇后娘娘请安。奴才知道小主回宫必定要经过上林苑,特地在此恭候。”
康禄海凑上前道:“小主放心。如今小主恩泽深厚,只要您开句口谁敢违您意思呢?只消小主句话就成。”
心里直想冷笑出来,恬不知耻,趋炎附势,不过也就是康禄海这副样子。
有把脆亮女声冷冷在身后响起,似抛石入水激起涟漪:“难怪本宫进昭阳殿就不见你伺候着,原来遇旧主!”
闻声转去看,容色娇丽,身量丰腴,不是丽贵嫔是谁?丽贵嫔身侧正是曹容华,相形之下,曹容华虽是清秀颀长,不免也输几分颜色。不慌不忙行下礼去请安,丽贵嫔只扶着宫女手俏生生站着,微微冷笑不语,倒是曹容华,忙客气让起来。
丽贵嫔句也不言语
“哦?”奇道:“是否你家主子有什事要你交代与?”
康禄海堆满脸笑,压低声音道:“不是丽主子事,是奴才私心里有事想要求小主。”
看他眼,“你说。”
康禄海看看左右槿汐和小允子,搓着手犹豫片刻,终是忍不住道:“奴才先恭喜小承恩之喜。奴才自从听说小主晋封为嫔,直想来给小主请安道喜,没奈何七零八碎事太多老走不开,皇上又下旨意不许扰小主静养。奴才盼星星盼月亮盼得脖子也长总要给小主问安好才心安……”
听他罗嗦,打断他道:“你且说是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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