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眼睛”唱起歌来,“蹼指”也跟着起唱:
林中站着个小矮人,不动也不语,
身穿紫红小外套……
端碗人带上自己碗。“蹼指”拿起斧头,“蓝眼睛”抓着米莎。汉尼拔尖叫着朝“蓝眼睛”扑过去,咬他脸。米莎被提着胳膊悬在空中,她扭过头来看着哥哥。
“米莎,米莎!”
awantsukinonakiyowa/omoiokite/munehashiribini/kokoroyakiori.你听得出它旋律吗?”
作为个西方人,罗伯特·莱克特无法听懂其中旋律,但是知道旋律都体现在哪些地方。他兴致很高:“哎呀,听出来!快告诉它是什意思。”
“寻他不见/在这月黑之夜/孤枕难眠,焦灼,渴盼/胸口烈火灼烧,内心如付火焰。”
“天哪,真是示巴女王[1]啊!”
[1]示巴女王:《圣经》中朝觐所罗门王以测其智慧位女王。文中用她作为比喻。
汉尼拔呼喊声响彻整条石走廊。莱克特伯爵和紫夫人冲进他房间。汉尼拔已经把枕头撕咬得羽毛乱飞。他怒吼着,尖叫着,挥动双臂乱拍乱打,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莱克特伯爵压在汉尼拔身上,把他胳膊按在毛毯里,又用自己膝盖抵住毛毯。“放松,放松。”
紫夫人怕汉尼拔咬坏自己舌头,便解下睡袍上腰带。她捏住汉尼拔鼻子让他张开嘴呼吸,之后把腰带放在他上下牙之间。
汉尼拔颤抖阵后便动不动,就像只死去鸟。紫夫人睡袍敞开着,她抱起汉尼拔,把他脸贴在自己胸前。他脸上挂着愤怒泪水,还粘着几片枕头里羽毛。
但是紫夫人问问题只是:“你没事吧?”
她怕伯爵想不明白,所以尽量解释得清楚些。
庄园大厅里,高大落地钟发出当当报时声,夜已经深,轻柔钟声在石走廊里回响。那条母马士提夫犬在狗窝里狂吠十三声,就像是对钟声作出回应。汉尼拔在自己整洁床上睡熟,他翻个身,开始做梦。
谷仓里很冷,两个孩子衣服都被扒到腰部。“蓝眼睛”和“蹼指”捏着他们上臂肉。另外些人在他们后面转悠,还发出嘶嘶声音,就像等着吃食土狼样。那个总是端着碗家伙也在那儿。米莎咳嗽着,还在发烧,她别过头去,不想闻到那些人呼吸。“蓝眼睛”紧紧抓着绕在两个孩子脖子上锁链,脸上粘着他之前啃过那块鸟皮上血和羽毛。
端着碗人用他那变态声音说道:“把她带走吧,反正她也快死——。这男孩还能新——鲜上阵子。”
“蓝眼睛”开始哄骗米莎,面目可怖,“过来带你玩去,过来带你玩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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