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70号州际公路上林白大道
出口下来时候，多拉德开进
家加油站。
服务员是个魁梧面带愠色家伙，呼吸里有麝香葡萄酒味。多拉德请他去帮忙看看车里还有多少油时候他老大地不情愿。
需要品脱油。服务员狠很地把油管塞进油箱里，让汽油溅到
发动机上。
多拉德钻出车厢准备付款。
这服务员好像对擦挡风玻璃特别上心；副驾驶座挡风玻璃。他来来回回不停地擦。
真吗？应该怎
回应呢？“好啊。
也是。”这听起来还过得去。把她从这里送走。
“可是现在需要回家。”她说，“姐姐要来接吃中饭。你要是愿意可以块来。”
“得去工厂。”他说，修改着他原先准备好谎言。
“去拿包。”
噢，不。“去拿。”
置。航行，她生命原则，是很容易。她走过来又走过去，手在灌木丛和花丛顶端轻轻拂过。
片云彩遮住太阳，她停下脚步，不知道自己面朝什方位。她想听听空调机声音，可是空调被关掉。她感到瞬间不安。然后她双手击掌，从房子头听到令人安心回音。莱芭打开手表表面玻璃，通过摸表针位置知道时间。再过会儿她该叫醒D。她该回家。
纱门很响地关上。
“早上好。”她说。
他钥匙在他走过草坪时候清脆地响着。
莱芭·麦克兰坐在高高圆背椅上，她跷着二郎腿，裙子边沿露出膝盖。白色拐杖放在座位之间。
服务员又开始重新擦，他眼睛却盯着她裙子。
多拉德本来在看钱夹，他抬眼正好看到这情景。他从车门玻璃里伸手把电动刮水器速度调大，打到服务员
多拉德几乎对自己真实感情无动于衷，也无法表达自己真实情感，就像破损面部皮肤留下疤痕后就不会再羞红样。多拉德不知道自己和莱芭·麦克兰之间到底发生什，或者为什。他糊涂，而且新与巨龙分裂恐惧刺痛着他。
她威胁他；她并没有威胁过他。
在外婆床上，他们做·爱时她令人吃惊顺从和活生生动作还历历在目。
很多时候多拉德都不清楚自己是什感觉，直到他做些事情让自己反应过来。他不知道此刻自己对莱芭·麦克兰是什感觉。
他送她回家路上，件很令人厌恶事让他对自己感觉解些。
他走近她时候小心翼翼，好像走得太快身边带起风就会把她吹倒似。他看到，她并不害怕他。
她对昨天晚上他们做切并没有显现出尴尬和羞愧，她也并不气愤。她并不从他身边跑开或是威胁说他实施性侵犯。他不知道她这样做是否因为她看不到他生殖器。
莱芭把双臂搭在他身上，把头靠在他坚实胸口。他心脏跳得很快。
他费半天劲才说出“早上好”。
“在这里度过段很愉快时光，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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