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事太监大惊失色,连滚带爬冲到燕洵身边,惊慌失措上下抖动燕洵衣裳,生怕他烧伤丝半点。而那名宫女已经眼皮翻被吓得晕过去,侍卫们冲进来将她按住,生怕这名“刺客”再做出什举动来。这些年帝国虽然逐渐太平,但是燕皇宫殿里却从来不缺乏这类不要命来行刺刺客,不管是不甘心前朝余党,还是没落藏匿大同行会信徒,都曾经次又次潜入皇宫来意图行刺。
殿内乱糟糟,每个人都面色苍白,如临大敌,生怕因为这件事而被皇帝迁怒。然而燕洵自始自终都未发言,他紧紧地皱着眉,皱那样紧,似乎有些不解,有些疑惑,甚至有些无措,但是这些并无损于他威严,他双目仍旧冰冷望着那人,似乎
着,好像对谁都不屑顾。那是多久之前,水享站在那,记忆却穿山越海回到那个逝去年代,她躲在众兄长们身后,被奶娘紧紧牵着,自人群缝隙中望过去,便见那少年远远走来,其他小王爷小世子们纷纷哭闹不休,便是个别安静,也是红肿着眼睛,心不甘情不愿被送进来。唯有他,目光朗朗,微笑自若,全然没有点离乡背井充当人质害怕,看到人群中傻呆呆望着他自己,反而淘气冲自己眨眨眼睛。
从那以后,便是连串明亮日子,宫里那大,人那样多,自己眼睛却自此只能看到他个。那时她还那样小,宫里门槛却那样高,几乎高过她小腿,她每日里便道宫门道宫门跑,跑满头大汗,只为躲在尚武堂门外偷偷看他眼……
然而,那样日子终究还是过去。
水享默默地,缓缓地,深深地吸口气,脑海中掠过刀山火海江山沦陷,掠过厮杀征伐金戈铁马,掠过耻辱黑暗苦苦挣扎,终于,切都消散,只剩下眼前这个背影,这个从始到终,直挺拔如铁男人。
水享右手按过他额角,按过他脖颈,按过他肩膀,按过他背脊,便仿佛按过她这颠沛流离辈子。她看着他,看着这个她追逐半生,苦恋半生,痛恨半生,更毁她整整生男人,心脏在剧烈跳,仿佛要从口中跳出来,就这样吧,还能如何呢,这样不是最好吗?她隐忍挣扎,受尽屈辱,受尽苦难,受尽折磨,所等待,不就是这刻?
她目光中闪过丝锋芒,手腕振,抹柔软银光,自她袖中滑落掌心!
燕洵沉静眸子微微闪,眸光深邃,好似瞬间看透什。
素色宫装宫女在此时端着白炭走过来,要为屏风后香炉加火。燕洵脚下动,踩住地毯,蓦用力,顿时,便听那宫女惊呼声向这边倾倒,而她手里那盆白炭则向着燕洵和水享两人整盆洒落!
霎时间,宫人们惊呼声和尖叫声响成片,水享也被这突发变故惊住,燕洵则趁着这时机飘身而退。
“快!快来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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