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这位就是太吉庵水享师傅。”
燕洵略略抬起头来,日操劳让
声:“太医院人都是死人吗?杨妃也太糊涂,怎敢胡乱举荐外面人进宫来?万出事,谁能担待起?”
程妃和杨妃不和,早已不是什秘密,程妃兄长程远虽是军方重臣,又曾跟随皇帝南征北讨。但杨妃却是出自怀宋氏族,家世雄厚不说,更得怀宋旧臣拥护。尤其是纳兰皇后去世之后,皇帝直没有另册新后,如此来,两人更是势同水火。领事太监乍看到她便知要坏事,可是还是不得不硬着头皮说道:“娘娘,水享师傅是太吉庵净月师太亲传弟子,医术高明,而且今天问诊,也是皇上亲口答应。”
程妃转过头来,冷冷在领事太监身上剜眼,随即冷笑声道:“既然如此,你就快带这位师傅进去吧。”说罢,带着人便气势汹汹去。
领事太监擦把冷汗,对水享道:“水享师傅,跟咱家来吧。”
殿门咯吱声缓缓开启,有细小飞灰在阳光下热烈舞蹈,水享站在门外,时间竟有些恍惚,恍惚以为自己似乎是在做梦,以为只要走进去,切便仍旧是故去某天,父兄仍在,而她,也还年少天真。
然而,终究是做梦罢,陌生气息扑面而来,尽管这里摆设都是那样熟悉,但是味道却变。不再有奢靡宫香,不再有斑斓水袖,更没有那影影栋栋人,举着杯低着头,大唱着句句歌功颂德礼赞。整座大殿都是空荡荡,宫灯高高挂着,下面站着几个素服宫人,墨色帷幔低垂着,上面绣着尾尾金色锦鲤,还有大片蔷薇,映衬着灯光,依稀有些刺目。而在重重帷幔深处,个人影坐在那里,低着头,似乎正在翻阅着什,听到声音,也不曾抬头,大殿深深,让水享看不清他眉眼。
水享跟在领事太监身后向那人叩拜,领事太监恭敬说道:“皇上,水享师傅到。”
上面人并没有回答,水享两人只得继续低头跪在那,大殿安静怕人,甚至能听到宫人们呼吸间胸前肌肤摩擦衣襟上刺绣声响。水享心脏在胸腔里剧烈跳动着,砰——砰——砰!像是战场上军鼓,声声,震得她喉咙发痒。她双手平放在膝盖上,以标准宫廷礼节跪拜在那,时间光影从她发梢掠过,凝固在她单薄肩膀上,还有那纤细脖颈,欺霜赛雪,苍白毫无血色。
“起来吧。”
低沉声音在大殿深处响起,并没有温和,也没有过分冷漠,就那静静,像是滴水落进平静湖面,荡起圈圈透明涟漪。然而就是这简单几个字,却让水享背脊瞬间绷紧,肌肤表层激起层细小麻栎,她垂着头站在领事太监身后,双手看似自然垂在两侧,手指微曲,可是拇指指甲却紧紧抵在食指上,狠狠戳着。疼痛像是尖锐细小银针,戳在她剧烈翻滚理智上。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