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墨垂首道:“殿下天纵奇才,微臣失言。”
“好,不必拘礼,你相识多年,路扶持,亦君臣亦挚友。答应你,不管他日怀宋会走向何等命运,只要还有天话事权,定会授你玄王府满门荣宠。”
指尖微凉,夜露缓缓爬上衣角,打湿蟒龙麟爪,玄墨躬身说道:“多谢殿下,夜深,没有事话,微臣先告辞。”
纳兰本还想嘱咐他几句,可是话到此处,却不知道该说什。她点点头,说道:“夜里黑,叫下人多打盏灯笼。”
“是,微臣记住。”
遵命”,她才恍然松开紧握拳头,她回过身来,无双容颜清丽如画,眼角以金粉描绘,带着令人不敢逼视艳丽和端庄。她觉得有必要解释句,就说道:“燕北和大夏之间必有场恶战,战场上厮杀惨烈,你是唯能够相信人,不希望看到你有什三长两短。”
玄墨仍旧低着头,很平静说:“微臣明白。”
纳兰深吸口气,轻笑着说:“好,起来吧,你之间,不必拘泥礼数。”
玄墨却并没有起身,他跪在那里,头顶是如银月光,有昏鸦扑棱着翅膀飞过沉寂天空,夜风吹过他鼓起衣袍,上绣九曲蟒龙,位极人臣图纹像是柄森寒刀,横在他手上,能伤人,也能伤己。
他从怀里缓缓掏出几样东西,放在白玉石阶上,纳兰见眉头皱,正想说话,却听玄墨静静说道:“微臣此去,不知何日能归,这京畿军和玄字军兵权,就交还给殿下吧。”
说罢,玄墨就对纳兰施个礼,转身就向着甬道走去。月光透过通道上间或格子,洒下道道白痕,玄墨背脊挺拔,脚步稳健,步步隐现于斑斑光影之中。很久之后,他终于下白塔,走在偌大广场之上,黑夜如同浓雾,将他身影包裹在其中,纳兰站在塔上只能看到个模糊影子。
夜风甚大,吹起纳兰鬓发,她就那站着,像是尊白玉雕像,久久也没有移动半分。
她想起很小
纳兰顿时就想推辞,可是目光触及那两块令牌时候,她却有瞬间微愣。这京畿军原本是属于兵部,当年她和玄墨联手斗败兵部尚书之后,就将京畿军收于囊中,这些年来直由玄墨统领,至于玄字军,则是玄墨亲卫军,战斗力极强,算得上是怀宋等军队。鬼使神差,她竟走上前来,笑着扶起玄墨,说道:“好,先为你收着,等你回来,再还给你。”
玄墨身材挺拔,站在纳兰身前,比她高个头,他修长眼睛像是汪寒湖,就那静静望着她,没有不敬,可是却也有些大胆。
纳兰仰着头,尖尖下巴有着柔和弧度,她淡笑着望着他,眼神熠熠,恍有波光。
“太平王虽然已经叛逃,但是晋江王等人都不是易与之辈,微臣走后,殿下还要自珍重。”
纳兰微笑着说:“玄墨,你认识多少年?对还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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