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听贺陀罗哈哈笑道:“云老弟,这便是你说:‘南朝武人体同心,并肩协力’?好个体同心,好个并肩协力呢!”云殊顿时面涨通红,扬眉道:“明三秋,你若定要附逆,云某可对你不客气。”明三秋长袍撩,沉声道:“请。”云殊沉喝声,翻掌拍出,明三秋足踏奇步,错拳反击。云殊存心立威,出手极是狠辣,明三秋为救梁萧,也出浑身本事,他混然已是天机宫第高手,真才实学,不在云殊之下。
转眼间,二人以快打快,旋风般拆到二十余招,云殊急于求胜,展开“惊影迭形拳”。这路拳法脱胎于“三才归元掌”,虚实难料,运转如风。却不料当年明三秋败于梁萧之手,事后也曾精研这路掌法。他算术之精,当世之中,仅次梁萧,武功更有独到造诣,反复揣摩,对掌法中奥妙然大半。此刻他瞧得云殊使出这路拳法,心中大喜。又拆十余招,忽听明三秋叫声:“着!”中指倏地透过云殊双掌,拂中他“期门穴”,云殊半身麻痹,倒退三步。众人不由齐齐惊呼,小书童风眠叫道:“公子,宝剑给你。”嗖地抛出长剑,云殊伸手接住,展开“归藏剑”,刷刷刷连九剑,扳回劣势。
二人疾若闪电,纠缠不定,熊熊火光中,两道人影越来越淡。蓦然间,剑光亮,明三秋厉声大喝,火光忽又暗,云殊仿佛叶纸鸢,抛出丈余,重重摔下,挣扎不起。明三秋肩井处则长剑入半,身后露出明晃晃截剑尖。
明三秋反手拔出长剑,血如泉涌,殷透半边衣衫。明三秋目视剑锋,苦笑道:“公羊羽啊公羊羽,破得你掌法,却破不得你剑法。厉害,当真厉害。”蓦地身子晃,以剑拄地,单膝跪在地上,鲜血顺着剑锋淌下,在木台上聚成小小滩。
梁萧瞧到此时,不禁叫道:“明先生,你今生无缘聚饮,黄泉路上,梁萧当与你把盏对坐,痛饮三百大杯,少喝杯,便不是好汉。”明三秋望着他,笑道:“说话算话,不要忘。”梁萧点头道:“死也不忘。”明三秋笑道:“好个死都不忘。”两人相视笑,明三秋蓦地挺身,剑交左手,朗声道:“还有谁来赐教?”众人见状,无不骇然。贺陀罗微微笑道:“好本事,来领教领教。”此话出,众人大不然,要知明三秋已受重伤,贺陀罗此时出手,分明要拣便宜。他堂堂宗师身份,如此做派,未免太过无耻,即是南朝群雄,也都露出不屑之色。却听忽赤因呵呵笑道:“汉人说得好:‘杀鸡焉能用牛刀。’何必宗师出手,忽赤因便能奈何他。”满脸堆笑,提步上前。
明三秋见他逼近,心忖道:“此人气力奇大,出手势必猛不可当,万不能令他主攻。”长剑斜,正要抢攻,却听秦伯符冷冷道:“明老弟,这阵交与秦某如何!”明三秋诧然回头,却见秦伯符不知何时已上木台,凝然而立。秦伯符瞧梁萧眼,叹道:“也不知是对是错。瞧你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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