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竭力向右晃,靳文刀扎空,雪亮刀锋自他面颊划落,血花四溅,割出两寸长段血淋淋伤口,深可见骨。靳文未能扎中个被缚之人,羞恼异常,杀机斗起,反手刀戳向梁萧心口。花晓霜只觉眼前黑,昏过去。群豪皆叫可惜:“这刀下去,岂不让这厮死得太容易。”
便在此时,枚石子忽地破空而来,当声,击中尖刀,靳文虎口流血,尖刀脱手飞出。只见人影晃,明三秋大袖飘飘,卓然立在台上。天机宫众人无不变色。云殊惊道:“明先生,这是何意?”明三秋摇摇头,叹道:“梁萧算学独步古今,杀之可惜。”云殊皱眉道:“算学不过小道,社稷安危才是大节。”
明三秋哈哈笑道:“好个大节,试问你杀梁萧,便能复兴宋室吗?”云殊愣,不觉语塞。明三秋道:“梁萧纵有千般不是,但他算学通神,乃是难得人才,若云兄实在不忿,不妨废他武功,将他留在天机宫.从此潜心数术,绝迹江湖。”云殊尚未答话,贺陀罗阴笑道:“如此让他坐享清福,岂非便宜他?”转头向云殊道,“时辰不早,快快结此事,大家早些结盟为好。”云殊点头道:“此事不劳明兄过问,还请退下。”
明三秋负手冷笑,凝然不动。云殊眉间透出怒意,目视花清渊道:“花宫主,你说该当如何?”花清渊心中矛盾之极,尚未开口,却听花无媸冷冷地道:“明三秋,你自作主张,不将宫主放在眼里?”明三秋微微冷笑,望着花清渊道:“花宫主,明某这数年来安心从事,不与你为难,只因为佩服你性子冲淡,有容人之量,若论其他本事,明某对你半点也不佩服。”花清渊面色发白,叹道:“不错,若论其他本事,花某远远不及明兄。”明三秋点头道:“若非梁萧出头,天机宫早巳不属你花家。不过,明某虽然输与他,却输得心服口服,尤其算学道,明某更是五体投地。明某自负平生,当真佩服,只得他梁萧人。今日杀他,你们不过图个痛快。嘿,杀个梁萧或许不打紧,但只怕再过数百年,泱泱华夏,也未必能出个与他比肩算学奇才。”他微微顿,扬声道:“更何况,明某人最瞧不起,便是明哲保身缩头乌龟。”他目光扫过天机宫诸人,隐隐透出不屑之意。
花无媸面色沉静,冷笑道:“如此说来,明三秋你是不屑再做天机宫人?”明三秋哈哈笑,道:“你这些年来,千方百计,不就要逼反叛,好出手对付?好得很,今日明某如你所愿。”他将手挥,沉声道,“从今往后,明三秋与天机宫刀两断,所作所为,与天机宫再无干系。”
台下片哗然,花无媸也有几分意外,明三秋这些年委曲求全,自己想要寻他不是,也难得把柄,不料他今日竟为个往日对头,破门而出。梁萧原已心丧若死,闭目就戮,却不料万马齐喑之际,为自己出头竟是明三秋,时心中好生不是滋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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