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之躯,损及大师佛体。梁萧九泉之下,万难安心、。”九如盯他半晌,叹道:“你拿定?”梁萧道:“心意已决,还望成全。”九如仍不死心,又道:“诚所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虽有滔天罪孽,但佛法广大,尽可化解。你不如弃绝红尘,入门下,洗尽今生罪孽,不再履足人世。”此言出,公羊羽微微怔,手捋领下长须,低眉沉吟。
梁萧叹道:“大师心意,梁萧领,但所谓‘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梁萧做便做,绝不逃避!”这两句话斩钉截铁,掷地有声,群豪皆不由想道:“这人虽作恶多端,倒也是条汉子。”
九如不由暗叹。要知古今罪人多有托庇佛法者,此辈旦出家,便非尘世中人,只须不再作恶,无论官府江湖,大都不再追究,梁萧当真出家为僧,以公羊羽身份气度,自也不便再寻他麻烦。但若梁萧心断恩仇,不肯出家,九如纵有无量神通,也化解不开这段恩怨。
贺陀罗眼珠转,拍手笑道:“说得好,为人做事,就该死不悔改。做便做,后悔便不算好汉。”九如听他阴阳怪气,趁机挑拨,心中有气,吹起胡须道:“老和尚就不算好汉!哼,向年心软放你马,至今想来,真他妈后悔之极。来来来,今日若不分个死活,绝不罢休。”不待贺陀罗答话,嗖嗖两棒点出,将肚皮里鸟气,尽都撒在贺陀罗身上。贺陀罗心中暗骂,使般若锋接住。
公羊羽盯着梁萧,面冷如冰,花生瞧得不对,步抢在梁萧身前,张臂拦住。梁萧叹道:“兄弟,不关你事,你让开吧。”花生摇摇头,闷声道:“朝是兄弟,终身是兄弟,那天你不丢下俺,俺今天晚上也不丢下你。”那日去天王寺之前,梁萧说得话花生俱都牢记在心,此时不假思索说出来。梁萧听得心热如火,嗓子顿时哽住。
花生望着公羊羽.粗声道:“读书,你要想碰俺兄弟,先要胜过俺。”双拳合,推向公羊羽,拳到半途,却又停住,说道:“俺拳头重,你若害怕,就立马投降,看你长得斯文,碰伤你,俺心里也不痛快。”公羊羽听他絮絮叨叨,口气却甚诚恳,眼中透出丝笑意,说道:“你尽力打,穷酸绝不还手,打中,算你本事。”花生哼声,心道:“读书胡吹大气,你不还手,俺伸个指头,也让你四脚朝天。”想着伸手推出,正要运劲,公羊羽忽地向后大大跨步,花生掌推空,不觉怔,发声大喝,捏拳再送,直抵公羊羽胸脯,哪知拳劲方吐,公羊羽又退步,于毫发之间,卸开花生拳劲。花生心中惊怒,拳出连环,公羊羽却心如明镜,料敌先机,每每在花生拳脚将到未到之际避开。花生差之毫厘,谬之千里,出拳虽快,却总是无法中敌。只见二人进退,转眼间,绕着木台转十来个圈子。花生拳拳用力,却招招落空,胸口渐有胀懑之感,每出拳,那胀懑便添分。出到三十拳时,花生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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