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生哎哟声,跳将起来,嚷道:“晓霜,晓霜!”但见梁萧脸色阴沉,心中紧,撇嘴便要哭出来,九如叹道:“此地不宜久留,花生,你背回朱余老那里。”花生见他身上血迹未干,惊道:“师父你也受伤?”九如骂道:“什叫也受伤,小小流点血罢,也算得伤?”花生只得愁眉苦脸,将他背起,梁萧压下心中波澜,咬咬牙,带着二人穿过无色庵,越墙而出,庵中尼姑女冠眼睁睁瞧着,尽都不敢阻拦。
三人避开禁军,回到朱余老住处。朱余老见三人狼狈形状,好生惊讶,慌忙张罗热汤。九如摆手道:“不用烧水,快拿十斤酒来。”朱余老目瞪口呆,梁萧诧道:“大师有伤在身,怎能喝酒?”九如笑道:“你有所不知,酒这物事,不仅能消闷解乏,还可疏经活血,畅通穴脉,对和尚来说,便是最好补药。和尚喝分酒便多分气力,若是喝到十足,嘿嘿,任凭什内伤外伤,全都不在话下。”梁萧失晓霜二人,心头沉重如铅,明知此老派歪论,也无心与他争辩,退到旁,默然不语。
朱余老捧来酒坛,九如大喝口,咂咂嘴,向花生招手道:“你把被人打倒经过,仔细说给听,不可漏掉点半分。”花生摇头道:“俺也不知出什事,背心痛,就扑在地上啦。”九如咦声,道:“你没瞧见对头?”花生连连摇头。梁萧忍耐不住,忽地厉声喝道:“真是蠢材,连对手也没瞧见,好啊,你除吃饭,还会做什?”花生从未见他这般生气,心中既是害怕,又感内疚,忽地捂着胖脸呜呜哭起来。梁萧句骂过,已有几分后悔,再见花生哭,不由神色黯,再无言语。
九如又喝口酒,笑道:“梁萧,你不用发急,那人是谁,和尚已猜到几分。”梁萧双目亮,露出希冀之色。九如道:“放眼天下,能在无知无觉中制住花生人物,屈指可数。”他逐扳指数道:“除去你,尚有老穷酸公羊羽、老怪物萧千绝、老乌龟释天风、老色鬼楚仙流,嗯,还有贺陀罗这条臭蛇。释天风与你交手,分身乏术,前面三个家伙又气派很大,万不会暗算伤人,嗯,想来也只有臭蛇贺陀罗……”梁萧摇头道:“不会是他。”九如奇道:“此话怎讲?”
梁萧将贺陀罗滞留海岛事略略说。九如笑道:“贺臭蛇这个筋斗栽得叫人解气。”继而白眉拧,道,“如此说来,和尚倒是猜得不对。但或许漏说人。”梁萧道:“天下还有什高手?”九如道:“大元帝师八思巴人称藏密第高手,和尚虽没称量过他,但此人少年聪明,是密宗里不世出人物。十六岁时,佛法武功便已无敌于吐蕃,其后与中原全真教两次斗法,将道教群伦压得抬不起头来。是以他若有此本事,那也不足为奇,只是此人身份贵重,该当不会亲自出手……”梁萧心如乱麻,勉强点点头。
九如将酒气吸尽,脸泛红光,头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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