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天下也去得。”梁萧点头道:“哪也好,应拳术刀剑,弓马枪术,但凡杀人伤人本事,都可以教你。倘若你想做皇帝,还可传你韬略兵法、经济之术;而后十年生聚,十年征战,待得尸积如山,流血成河,你便可中兴大宋,成为震烁古今大英雄、大豪杰,从古到今帝王将相,全都及不上你。”他侃侃而谈,赵呙却越听越怕,略哆嗦,哭起来,柳莺莺搂住他,瞪着梁萧道:“你吹什牛皮?”
梁萧摇头道:“这可不是吹牛,蒙古人征战不休,国势难久,势必有机可趁。只不过,这仗打下来,又不免生灵涂炭,死伤无数百姓。”他顿顿,凝视赵呙道:“呙儿,再问你句,你当真不愿做皇帝?”柳莺莺听他大言炎炎,脸色却极是严峻,毫无戏谑之意,正自惊疑,忽觉腕间剧痛,侧目望去,却见晓霜凝视赵呙,浑身微颤,指甲不知不觉陷人自己肉里。柳莺莺心头跳:“敢情小色鬼当真?”她知梁萧极重然诺,既能救出赵呙,未必不会因他言,助他中兴大宋,时也不由心慌起来。
赵呙被三个大人盯着,时忘哭泣,好毕晌才道:“不做皇帝,也不学叔叔本事,呙儿要学,就学霜阿姨。”柳莺莺奇道:“为什呢?”赵呙绷起小脸,认真地道:“若有霜阿姨本领,就能治病啊,若能治病,哥哥也就不会死……”说到这里,嗓子堵,眼泪又落下来。
众人听得这话,尽皆呆住,梁萧仰首望天,心道:“可笑梁萧白活二十年,竟不如个孩子。难得他有这种念头。很好很好,不枉九死生,救他出来。”不觉胸中快慰,纵声大笑。众人见他如此欢喜,都觉不解。
次日天光大亮,梁萧见海中有许多破碎木屑,还有些木块,状如房屋檩柱,猜想距海岸不远,当下叫醒花生,合力将楼船划得飞箭般。近午时分,遥见迷蒙晨光中,亘着道长长暗影。柳莺莺坐在桅杆上,当先瞧见,叫道:“是陆地呢!”众人出舱瞧见,皆大欢喜。
傍晚时,楼船靠岸,众人弃舟登岸,寻找海边村落,哪知连寻两个村子,都只剩下瓦砾残垣,四人心中疑惑,又行数里,方才寻到人家,问却是广州附近,更听说日前发生海啸,沿海村落尽遭浩劫。众人方知日前那场大风浪竟是场海啸,不由心有余悸,当日在农家宿下,夜无话,次日启程向北。其时大宋已亡,元廷重置州县,出榜安民,百姓劫后返乡,世道渐趋平定。
这日途径惠州,花晓霜想起事,对梁萧道:“昔年东坡先生在此为官,爱妾朝云染瘴气病殁,香冢在此不远。东坡先生晚岁流离困窘,朝云千里相随,其心不改,是个极有情义女子,既到惠州,想顺道拜祭。”梁萧听罢,不觉肃然。柳莺莺却冷笑道:“她给人做妾,浑没骨气,也值得拜……”但见花晓霜神色黯然,便转颜笑道:“逗你玩呢,罢,算随口胡诌,她有情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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