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过片礁石,跳过来,梁萧见她专拣险僻处行走,怕她摔倒,伸手扶持,柳莺莺却甩开他手,撇嘴道:“你当是风吹就倒千金大小姐?哼,你武功是厉害,却不要瞧不起人!”
梁萧见她娇嗔薄怒,越发堪怜,当即坐下,笑道:“冤枉,你柳大神偷,飞檐走壁况且如履平地,区区岂敢小瞧。”柳莺莺白他眼,傍他坐下。二人并肩瞧阵大海。柳莺莺忽道:“梁萧,你那掌法看得心惊胆战,叫个什名儿。”梁萧道:“这掌法是从惊涛骇浪、阴阳海流中悟出来,尚未圆熟,更不用说名字。”柳莺莺笑道:“还没练熟就这厉害,倘若使熟,岂不把贺老贼打个佛出世……”梁萧接口道:“二佛升天。”二人都笑起来。
柳莺莺笑罢,又道:“这厉害掌法,定要起个好名字。既是你从惊涛骇浪里想出来,那就叫做‘碧海惊涛掌’,好?”梁萧笑道:“你说什,便是什,不好也好。”柳莺莺啐道:“小滑头油嘴滑舌。”
两人又依偎会儿,柳莺莺叹道:“梁萧,问你。呙儿说得那个婶婶,究竟是怎回事?若不问明白,始终不能心安。”梁萧沉默阵,终道:“那是结义妹子,呙儿不知道,胡乱叫。”柳莺莺心中块大石落地,喜道:“她现在哪里?”梁萧抬起头来,苦笑道:“在天上罢。”柳莺莺愣下,醒悟过来,见梁萧神色痛苦,便轻轻叹,偎着他,良久道:“梁萧,晓霜若离开你,定然生都不快活。”见梁萧低头不语,心中大为不悦,站起身来,冷冷地道:“回去罢!”
梁萧颔首起身。二人并肩转回小楼,还未走近,便见贺陀罗站在楼前,花生拿根木棍,拦在晓霜身前。梁萧吃惊,纵身赶上,贺陀罗见他过来,双手摊,笑道:“平章勿要多心,洒家决无歹意。”
梁萧见花生、晓霜俱都无碍,才放下心来,冷冷道:“那你来作甚?”贺陀罗左顾右盼,喷喷笑道:“平章不止武功高强,手艺也巧得紧啊,瞧瞧这里,洒家那破山洞真如阎罗地狱!”梁萧道:“你有话就说,何必这多弯曲?”贺陀罗笑道:“好,爽快。洒家早就听说平章长于巧思,精通各类机关建造之学,向日南征之时,军中许多犀利战船,都是由平章画图设造,对也不对?”梁萧恍然笑道:“敢情要帮你造船?”贺陀罗摇头道:“非也,不是帮,是帮大家,海路凶险,若无坚固船只,实难通过,但如此大船,非平章巧手不能成之。若能造好船只,大家同舟共济,起返还陆地,岂非天大美事……”柳莺莺不待他说完,冷笑道:“谁跟你同舟共济?这里有山有水,有鸟有鱼,惬意得紧呢!姑娘乐不思蜀,这辈子都不想回去呢!”贺陀罗双眉倒立,脸上倏地腾起股青气。梁萧摆手笑道:“大师不要听她说。你且回去,待想好,明日大家起伐木造船。”贺陀罗击掌笑道:“平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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