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怪,你怎知就不是童子?”柳莺莺遽然醒悟,俏脸绯红,啐道:“下流鬼?不与你说。”梁萧见花晓霜坐得远远,有问便答,要只是微笑,暗忖久别重逢,她怎就变得恁地生分,不觉悒悒不乐。柳莺莺看在眼里,心道:“这丫头真傻。她那日对说话,却当真?”笑容敛,轻轻叹口气。梁萧歇息片刻,起身道:“呙儿还在贺陀罗之手,须得救他出来。”柳莺莺道:“那老贼武功甚高,既要胜他,又要不伤呙儿,可是极难。”梁萧笑道:“有什难!”对着众人低语两句,柳莺莺拍手笑道:“你这小色鬼,鬼点子就是多!”
贺陀罗在舱中调息片刻,内力复元,拍开坛酒,喝两口,精神大振,忖道:“梁萧武功虽有长进,却还未必胜得洒家。但若小和尚伤愈,二人联手,便有麻烦。先发者制人,后发者制于人,洒家须得早些动手,只要杀掉人,万事大吉。”正自思量,忽听船头传来阵欢呼,接着便听花生闷声闷气地道:“快些上岸……”话未说完,忽地打住,似被人堵住嘴。贺陀罗亦惊亦喜:“莫非他们瞧见陆地?”跃而起,正要闯出舱外,忽又停步,心道:“不对,梁萧那厮诡计多端,不免有诈……但听小和尚口气,却又不像。”他拿捏不定,瞥阿滩眼,寒声道:“你去看看,若见陆地,便来报讯。”
阿滩无奈,忍着伤挪步而出。贺陀罗半晌不闻声息,又生疑惑:“糟糕,这喇嘛近来对多有不满,倘若当真见陆地,未始不会抛下父子,独自逃命。”他心性多疑,想到此节,再也按捺不住,对哈里斯道:“等回来……”哈里斯着慌,叫道:“宗师……别丢下。”贺陀罗怒道:“没出息,看住小皇帝,去去就回。”钻出舱外,掉头四顾,哪有什陆地,唯见阿滩直挺挺躺在远处,心头跳,顿知上当,未及转身,便听破壁声响,慌忙冲人舱中,早见梁萧破壁而人,哈里斯急欲挣起,要抓赵呙,却被梁萧抢先脚踏住胸口,目视贺陀罗,似笑非笑。贺陀罗脸色阴沉,嘿道:“姓梁,你要怎?”梁萧笑道:“你占住这里也很久,该当挪挪窝吧!”贺陀罗不假思索,道:“好,言为定。”梁萧道:“不信你,也不怕你。们四个人,你却只得个,加上两个残废,好自为之。”将哈里斯脚挑过去,贺陀罗伸手抱住,微冷笑,转出舱外。赵呙见梁萧,欢喜异常,叫声叔叔,正要扑上,忽地眼前花,被人抱住,定睛看,却见云殊脸色煞白,气喘如牛,顿时惊得哭起来。
梁萧不想自己螳螂捕蝉,云殊黄雀在后,更不料他重伤之余,尚且如此敏捷,微愣神,目有怒色。
云殊这纵抱几乎耗尽气力,时浑身发软,靠在墙边只顾喘气,心中却想:“便拼这条性命,也不能让圣上再入恶贼之手。”梁萧见他模样,心知若要强夺,量他也抵挡不住,但见他倔强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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