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平放下,撕下衣衫给他包扎。花晓霜从旁瞧着,说道:“这样虽能止血于时,但长久下去,半个身子势必脓肿死坏,况且他内伤很重,处置不当,终究难活。”贺陀罗本就懊
恼,听得这话,将手中布条扔,脸上腾起股青气,直起身来,目光扫过众人,厉声道:“谁打他下去?”花生被他看得心怯,脑袋不由缩,贺陀罗峻声道:“小和尚,是你吗?”花生不会撒谎,只得道:“他先用铁锚打俺。”柳莺莺口不能言,见他如此老实,当真急得要死。贺陀罗看花生半晌,忽地仰天嘿嘿笑,笑罢点头道:“小和尚你敢作敢当,很好很好,洒家便给你个机会!”当即摘下般若锋,道,“你能接十招,洒家便饶你不死!”柳莺莺见他眼里杀气浓重,这十招势必招招夺命,但此刻技不如人,便有通天计谋,也是无从施展,时心乱如麻。花生未及答话,却听花晓霜道:“前辈你就算杀光们,也救不得你儿子。”贺陀罗哼声,冷笑道:“他都这个样子,活着死,有什分别?”
花晓霜摇头道:“好死不如赖活!”顿顿,低声道,“但若……但若你再伤人,宁死也不救他!”
她万般无奈,方才出此要挟,话说出,嘴里说不出苦涩。哈里斯朦胧间听得二人对话,奋起精神,呻吟道:“宗师……不要死……”贺陀罗原想杀光众人,给哈里斯报仇,再给他掌,其残生,但此刻听他叫,心头微微软,冷笑道:“女大夫,洒家只问你句,他这伤到底有治无治?”说罢目不转睛盯着花晓霜,只待她说个不字,便大开杀戒。
花晓霜沉吟道:“腿是治不好,但尽力试,或能保住性命……”话音未落,手腕已被贺陀罗扣住。花晓霜心惊,不由使出“转阴易阳术”。贺陀罗只觉掌下寒流涌动,心中暗凛,他内力高绝,略提真气,“九阴毒”便如石沉大海,消失无踪,便冷笑道:“也罢,若是救活儿子,洒家高兴,饶你几个性命,哼,若有个三长两短……”眸子精光四射,扫过众人,缓缓道,“洒家自有法子,叫你们生死两难”抱起哈里斯,将晓霜拽人舱里。阿滩此时寒毒稍减,只怕落单受辱,也站起来踉跄跟人。
花生愣愣望着四人消失,动也不动。此时柳莺莺受制穴道稍有松动,口气冲上喉头,说出话来:“花生……你抱呙儿,搀去舱边去。”花生神不守舍,依言将二人带到舱边,然后又望着船板发怔。
柳莺莺情知大敌当前,时光宝贵,趁贺陀罗心意未变,抱元守,运气冲穴。赵呙惊累交加,呆坐阵,便迷糊睡去。
花晓霜看过哈里斯伤势,将水煮沸,洗净伤口,又想起行李中尚有金创药,便取来与他外敷包扎。
哈里斯腿伤稍好,内伤又发,咳血不止。花晓霜道:“前辈,令郎内腑受损,要医本也不难,可少几样药材。”贺陀罗冷道:“不论你用何办法,总之治得不好,酒家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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