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假,你男子汉大丈夫,言九鼎,说话就该算数!”梁萧道:“那就不作男子汉大丈夫!”柳莺莺怒道:“呸,你……你又要无赖?”梁萧道:“无论如何,方才也不对,老虔婆狼虎之心,不该将她丢在那里。唉,只当她会跟来,哪知她听信浑话,傻站着不动,倘若有什闪失…………”说到这里,嗓子已然低哑。柳莺莺冷笑道:“她那阴险狡诈,怎会有闪失?”梁萧扬声道:“你说她别还好,说她阴险狡诈,却是胡说八道!”柳莺莺道:“怎不是?不说先前医治蛇咬之事。后来与老虔婆都中毒,她却先救老虔婆,迟迟不来救,害白白挨好些痛苦,这分明就是故意拖延。哼,她脸上假扮善人,心中却尽是阴谋诡计。”
梁萧略沉默,道:“晓霜为人最清楚,她必不是有意害你。”柳莺莺气道:“你相信她,就不相信?”梁萧道:“你机心多多,有时也猜测不透,但晓霜心如白纸,望便知根底。无论你怎说,也信她不会害你!”柳莺莺默然半晌,道:“好,再问你,你当真这相信她吗?”梁萧决然道:“不错!”
花晓霜始终屏息倾听,听到此处,忽觉股热流直冲面颊,双目酸楚难忍,猛地靠在山壁上,放声大哭,所有委屈都化作泪水涌出,心中直有说不出快美。蒙胧中只见不远处人影闪动,梁萧快步走来,急声道:“是晓霜?”语中大有喜气,走上前来,拉住她手,奇道:“你怎会在这里,咦,你哭什?莫非老虔婆欺负你,哼,这就去寻她,新仇旧恨并清算。”怒冲冲拔足便走,花晓霜忙拉住他,拭泪道:“不干婆婆事,……只是心中高兴,忍不住就想哭!”梁萧见她安然无恙,喜不自胜,不再固执,佯嗔道:“傻丫头,高兴就该开怀大笑,哭什哭?”晓霜也忍不住破涕为笑。抬眼望去,只见柳莺莺站在远处,神色大为嗔怒,当下莲步轻移,走上前去,低声道:“柳姊姊,……方才仔细想过。你说得是,那时候,虽没害你念头,但也不大愿意救你。萧哥哥为你受那大痛苦,也不肯屈从……是以看你受苦,……便有些欢喜。”说着面红耳赤,几乎抬不起头来。柳莺莺不料她坦然承认,略怔忡,瞥着梁萧冷笑。
花晓霜叹口气,又道:“可是没法子,无论怎开解自己,心里也放不下萧哥哥。婆婆她说得对,什都可以让,唯独情之物,不能让。”说着抬起头来,双目之中,竟流露出几分少有倔强。
柳莺莺没料到她说出这等话来,杏眼含煞,凝注在她脸上。
二人对视半晌,柳莺莺忽道:“好,你明刀明枪说出来,算你还有些骨气。梁萧,既然话已挑明,你怎说?”二女目光转,齐齐投向梁萧;梁萧看看晓霜,又看看柳莺莺,没阵灰心:“阿雪死后,本已心如死灰,今生也不想再提这个情字,没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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