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都是当世奇女子,方才念头,当真辱没佳人。”真不知这段纠葛,如何才能结。
柳莺莺走在最前,她虽胆大,但终是女孩儿家,当此虫偃鸟息,万籁俱寂,也不由心生冷意,只觉雾气越发浓重,好似从天而落团团牛乳,渐已不能视物。道路由狭而宽,空中飘浮着丝丝甜香。柳莺莺摸索着走数步,忽听花晓霜道:“萧哥哥,这……这雾气有些古怪,咱们还是转回得好!”梁萧道:“说得是,莺莺,你说如何?”柳莺莺心念微动:“而今雾气甚浓,正是杀那小贱人绝好机会,任你梁萧如何机警,两眼不能视物,也休想拦得住。”心中杀机起,再难遏止,轻轻嗯声,道:“胡说八道,山中惯常有雾,又是什古怪?”边说,边将袖间短匕退到掌心。花晓霜听她动问,不好不答,便道:“也说不上来,就觉这雾气粘丝丝,叫人心头不舒服……”此时柳莺莺听声辨位,悄然挪动,不待花晓霜说完,匕首猛然刺出,正中晓霜胳膊,花晓霜猝不及防,失声痛呼。梁萧惊道:“晓霜,怎?”柳莺莺不做二不休,银牙紧咬,抢到花晓霜近前,只把,便已揪住她衣袖,手腕拧,正要刺她心口,谁料足下软,踩到个腻乎乎物事,未及还过神来,足胫乍紧,股钻心剧痛闪电般从足踝蹿将上来,顿时惨哼声,屈膝跪倒,仓猝间也将晓霜拽到。梁萧大惊,抢到二人身前,只听柳莺莺呻吟道:“脚,脚……”梁萧伸手探出,摸她纤足,忽觉阵风声掠来。梁萧出手奇快,那东西未及张口,便被他将头捏住。梁萧只觉手中滑腻,端地把捏不住,不由脱口骇呼:“蛇!”手中紧,那条蛇头开脑裂,当即毙命。
花晓霜听到叫声,忍着手臂剧痛,急声道:“萧哥哥,封血脉。”梁萧应声出手,连点柳莺莺大腿至腰胁处十余要穴,将她腿上血脉尽皆封住,惶声道:“再怎办?”花晓霜呆,道:“是什蛇?”梁萧取出火折,哪知雾气极浓,才打燃,又被雾水浸熄。柳莺莺只觉腿脚痛痒难当,呻吟道:“梁萧…………要死……死啦,你就能跟与病丫头相好,是不是?你说……”梁萧力持镇定,搂紧她道:“别说傻话!晓霜,再怎办?”却听花晓霜道:“毒蛇林林总总,毒性也各有不同,非得对症下药才能奏效,但这里也没蛇药……怎办?怎办呢?”说话声中,已带上哭音。柳莺莺蛇毒人体,神智已有几分混乱,隐约听到这话,大骂道:“你就盼死,好与梁萧相好?小贱人……你……你心比毒蛇还毒…………就算作鬼,也不放过你……”骂得虽狠,声气却越发弱。
柳莺莺出手暗算,花晓霜心里再也明白不过,只是她天性善良软弱,见不得他人受苦,是以百般苦思,欲救这情敌性命,只苦于雾气笼罩,身无解药,难以施为。谁料柳莺莺濒死之际,怨毒更甚,辱骂不绝,花晓霜委屈已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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