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东方发白,忽见前方道路布满雀尸,花晓霜惊道:“萧哥哥,这是怎回事?”梁萧沉吟道:“无须大惊小怪,猜是贺陀罗和释岛主做好事。”花晓霜望着遍地雀尸,露出悲悯之色,叹道:“他们斗来斗去,也就罢,却可怜这些鸟儿。”梁萧道:“累及鸟雀算什?若打起仗来,死人可比这些鸟儿多千万倍。”
花晓霜听到这话,心头动,想起公羊羽所说话来,忖道:“他说萧哥哥带着鞑子兵,攻城略地,杀人无数,也不知是真是假,瞧他疯疯癫癫,定是说谎骗。”瞥梁萧眼,但见他眉间暗蕴愁意,又想道:“他路上总是闷闷不乐,怎生想个法子,叫他欢喜才好。”但她并非诙谐之人,想来想去,总想不出什笑话趣事,哄梁萧开心。
正沉思间,忽听有人叫道:“白头发,你不出来,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话音未落,便听有人接道:“老疯子,你进来,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花晓霜听得奇怪,忽见梁萧纵身掠人道边树林,当下催驴跟上,不阵,但见释天风蓬头垢面坐在个山洞前,燃起篝火,正烤着串麻雀。嘴里叫道:“你不出来,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刚说句,洞里便应道:“老疯子,你进来话,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
梁萧不由皱眉道:“老爷子,你做什?”释天风瞅他眼,但觉眼熟,时却想不起哪里见过,当即答道:“白头发躲在洞里,说进去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老子当然不会进去。他既然窝在洞里,王八蛋却是当定。哈哈,终归还是老子赢。”说着扯着胡须,欢喜不已。
梁萧见此老在这等事上也要与人争胜,端哭笑不得。释天风吃口雀肉,又骂句,那洞里也应声。梁萧听那声音尖细,不同贺陀罗咝咝怪声,心中暗奇:“莫非贺陀罗受伤?连声音也变?”再听数声,脸色微变,忽道:“不对。”释天风瞪眼望他,梁萧忽纵身,钻人洞中,片刻叫道:“老爷子,你进来瞧瞧。”释夭风呸道:“你想赚做乌龟儿子王八蛋,那是休谈。”只听梁萧笑道:“那好,老爷子你再叫声:‘你不出来,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释天风便叫句,半晌不见人答,不由怔,又叫两声,仍不见人回答,顿时焦躁起来,将烤雀扔,钻人洞里,却见梁萧站在块大石旁,石下压着条细绳,绳索上拴只八哥鸟,正被他捉在手里。
释天风不明所以,梁萧却放开八哥,说道:“老爷子,你再说句‘你不出来,才是乌龟儿子王八蛋。”’释天风依言说,谁知那八哥开口便道:“老疯子,你进来话,就是乌龟儿子王八蛋。”释天风听得目瞪口呆,怔会儿,吃吃地道:“白头发呢?”梁萧垂手指着洞壁上个小洞口道:“看那里。”释天风探头望,却见小洞宽约三尺,深达二十余丈,与外部连通,可见对面天光。释天风转头望着梁萧,茫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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