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颜想想,道:“此事太过费力。若不成功,怎办?”梁萧随口道:“砍脑袋便是。”众人尽是惊,梁萧此言出,无疑立下军令状。
阿术口唇微张,待要说话,伯颜已道:“好。军中无戏言,若不成功,不会留情。从今往后,军中士卒工匠,随你调动!你要多长时日?”梁萧掐指算道:“两月足够。”伯颜怔,朗声道:“好,两月之内,听你消息。”当下反身,头也不回,径直上岸去。
众将纷纷拿眼觑着梁萧,多是幸灾乐祸。他们对伯颜破格擢升此人,早已不满,眼见梁萧好大喜功,揽如此活计,都是窃喜:“截江断流,两
多攻战之策。初时云殊不知深意,还嫌耽搁学武,不肯用功。如今才知,他老人家早料得今日之局,是以费尽心血教授于,以助太守成功。”
吕德骇然道:“令师谋虑如此深远,真乃高人!但他为何不亲自前来?若能得他襄助,哪有元人猖狂时候。”云殊苦笑道:“这个?云殊就不知。”
吕德叹口气,沉吟道:“云公子你屡立大功,吕某想荐你做统制,你意下如何?”云殊摇头道:“家师有言,不得为大宋官吏。云殊不敢违背,做区区幕僚,也就心满意足。”吕德听他口气决绝,只得作罢。
浮桥上火光渐熄,襄樊二城重归静寂。伯颜听着江水哗哗作响,阴沉沉不发言,良久方道:“谁能毁掉这座浮桥,有重赏!”
船上静,众将面面相觑。忽听梁萧道:“此话当真?”伯颜愣,回顾他道:“难道你有法子?”梁萧道:“方才想到个法子,虽然颇耗人力物力,但却能不损兵卒,毁掉浮桥,还让他再也重建不。”
伯颜道:“耗费人力不打紧。人累还能喘气,人死却不能复生。只要你能办到,凡力所能及,你想要什,给你什?”梁萧点头,道:“好,首要,便是截断汉江,蓄水上流。”众人闻言,无不吃惊。
史天泽皱眉道:“梁将军是想蓄水冲垮浮桥?那可难。则宋人造桥时,将数丈巨木锤入水底,颇是坚固;二则汉水舒缓,江面宽阔,不易蓄起毁桥水势。最难是,如此大河,怎生才能横江截流?”他身为老臣宿将,思虑周详,何况久带水军,深悉水性,这番话说得人人点头。
梁萧摇头道:“非要用水冲桥,不过借助其势罢!”众人愣,伯颜问道:“如何借势?”梁萧笑道:“容先卖个关子。先得勘察水势,再行相告!”又对伯颜道,“大元帅,但不知江心石台是谁人修筑?”
伯颜皱眉道:“你问这个做什?”梁萧道:“能在湍流中筑起那等石台,当有拦江截流本事。”伯颜道:“那人尚在大都,不在此地。”
梁萧微皱眉,却听兰娅说道:“略知水利,可来帮你!”梁萧喜道:“得你相助,胜过千军万马。”兰娅不料他当着众人如此夸赞自己,羞不可抑,面红耳热,低下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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