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富通傻眼。原来,史格深信兵书“愚兵易驭”之法,决不将用兵之道告知属下,史富通自也无从知晓。惶恐之际,两眼望着梁萧,满是乞求之意。梁萧笑,淡淡地道:“只因暑热渐至,粮队牲畜又多,合兵押运旦滋生疫病,就会累及所有牲畜。若然分成二十队,前后调开,队害病,也不至于危及其他队伍。”史富通听有理,忙道:“对对,万户爷就是这说。”阿里海牙颔首道:“不愧是名将之子,思虑周全,但凡事有利也有弊。”梁萧笑道:“大人莫不是害怕分兵势弱,遭人各个击破?但想来此处临近襄阳,大军呼万应,谅宋人也没此胆略,敢在十余万大军眼皮下劫掠。”
阿里海牙忖道:“方才问话,百夫长答不上来,这个十夫长却侃侃而谈;说利弊,他却将不利之处口道出。”他打量梁萧,心道:“看他服色,不过是寻常军士,怎地却有如此见识?”当下也不露声色,淡然道:“说得不错,但凡事得防微杜渐,倘若真有人行劫,又当如何处置。”目光炯炯,凝视梁萧。
梁萧笑道:“区区介兵士,又会什处置?大不少分十拨,二百人拨,队伍也不离如此之远,前后相顾。每队设传令兵,遇险情,便前后呼应,以字长蛇阵应对,击首则尾应,击尾则首应,击中段,那可算他倒霉,首尾皆至,杀他个落花流水罢。”阿里海牙瞧梁萧半晌,忽地点头道:“你到襄阳,可来营中相见。”史富通雷震惊,望着梁萧,目中隐有妒色。
梁萧笑而不语,心道:“没事见你干吗?”阿里海牙又道:“襄阳乃是两国交界,军近,宋军也近。你们与合军处,彼此照应。”他见梁萧不答话,忽地正色喝道:“百夫长,听到?”梁萧道:“全听大人号令。”心想:“如此也好,也落得轻闲。”
阿里海牙满意颔首,率领这支人马,穿过山侧所辟道路,前往襄阳。史富通方才遭梁萧抢风头,突然间来精神,寻个机会,乘马挤到阿里海牙身边,大献殷勤道:“小人早听万户爷说过,海牙大人与阿术大人乃是伯颜元帅帐中双璧,本来宋军也有几个厉害角色,如李庭芝、吕德,当年曾与宪宗皇帝和圣上交锋,也算是当世名将,可从没在您与阿术大人手上讨得好去!”
阿里海牙虽然不好逢迎,但听得这话,也觉舒坦,微微笑道:“怎及得上阿术大人?阿术大人用兵犀利,宋人畏之如虎,襄阳如今格局,多是他手打出来。所立功劳甚是微薄。不过说起来,李庭芝和吕德也只是靠着坚城深池,负隅顽抗。以圣上之英明,当年屡攻宋人不下,只因不习水战,而非这两人有多厉害。如今圣上拾遗补缺,大力振作水师,此次南征,自是摧枯拉朽,岂是这两人能够抵挡?”说到这里,颇有不屑之色。
史富通叹道:“小人长居穷乡僻壤,孤陋寡闻!唉,圣上神明英睿,圣意如龙,实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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