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将二人相依相偎、眉眼传情之态描绘入微,叫人只是瞧着,也觉动情。梁萧见那女子眉眼间与韩凝紫颇有几分相似,不由忖道:“这莫不是韩凝紫独门绝学?且看看,或能想出破解之法,杀她个措手不及。”再翻数页,却是大大皱眉,“这些剑招舞得好看,打起架来却不济事,为何叫做‘霜潭剑法’,叫人费解。”再翻数十页,忽见那书中男子长剑横斜,刺向女子左胁,那女子剑势圈转,将男子长剑挑开。旁边批四个小字:“负心薄幸”。
这招甚为精妙,梁萧精神振,再向下翻,却见那女子长剑狠厉,刺入那男子心窝,鲜血四溅,页眉上用朱砂写个大大“杀”字,左侧也批四个小字“撕心裂肺”。梁萧胸口也似被那剑刺中,闷闷作痛,拈指又翻,却见图中女子右跃而起,避过男子长剑,又剑刺入男子心口,旁有小字:“摧心断肠”。梁萧接连翻下去,但见那女子忽左忽右,上纵下跃,剑尖始终不离男子心口,招式依次名为:“钻心蚀骨”、“心肠寸绝”,“心灰意懒”、“心丧如死”,前后七剑,便杀图中男子七次之多。
如此剑剑穿心招术,为梁萧生平仅见,他左右无事,便拿起算筹,学那女子纵跃刺击。他内劲虽失,但悟性尚在,练个时辰,便大致学会,再练前面剑招,却觉柔情款款,缠绵不尽,与穿心七式决不相容,后者那份恨天怨地戾气,与他刻下心情十分相合,梁萧挥动算筹刺再刺,每刺剑,脑中便想象如此刺进萧千绝和云殊心窝,断送二人性命。
练半晌工夫,梁萧使得兴发,长啸纵身。谁想个收势不住,撞在墙壁之上,算筹咔嚓折断。梁萧虎口迸裂,鲜血长流,只觉锐痛直钻入脑,方才想起自己内力已失,剑法再强十倍,也是枉然,当下无心再练。
不阵,阿冰将饭菜送来。梁萧用罢饭菜,躺回床上,瞪着穹顶夜明珠出神。瞧半晌,忽地哑然失笑,心道:“韩凝紫着实胡闹。乡间小儿也知道,牛郎织女二星隔条银河,怎能挨在起……”他坐起身来,屈指推演半晌,发觉虽然牛郎织女二星方位有误,其他星辰却无错误,算起来当为已未年仲夏七夕星图。
涉算学,梁萧精神又振,他览遍古今历法,诸天斗数烂熟于胸,心忖道:“自古历法无过于祖冲之《大明历》,虽练不成绝世武功,但若能超迈先贤,创出压倒《大明历》新历法,却也不失为平生快事。”他左右无事,便以七月七日为始,推演历法为戏,由七七星图推到七八星图,再由七月推八月,八月推九月,直至年终,算完已未年,又推算庚申年,如此周而复始,直至天色暗尽,方才罢休。
连三日,韩凝紫始终未来,梁萧专注于天文,倒也忘烦恼。到得第五日傍晚,他推演至辛未年,心力交瘁,头睡倒。次日,尚在梦中,忽觉腰上疼痛,睁眼瞧,只见韩凝紫站在床前,狠狠瞪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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