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只见两腮蕴红,宛如秋桃,双眉弯弯,恰似新月;眼神如三秋潭水,清亮之余,又透着几分寒意。
梁萧不料她黄脸之下,竟是如此绝色,较之柳莺莺,风华韵致,犹有胜之。韩凝紫发会儿怔,默不作声,又给出道“招差题”,立天元求兵员钱粮之数。梁萧原本意气消沉,但不知为何,涉算术,便又神思捷悟,有若飞箭,韩凝紫题说半,他已给出结果。韩凝紫更惊,再给道“和合分差题”,仍说题头,梁萧又已报出结果,韩凝紫惊怒交迸:“本当天机宫为天下算学之宗,未料天机宫之外,竟还有如此奇才?”当下反复套问梁萧师承。梁萧只不作声,唯见韩凝紫写出算题,方才开口解答。
两人算到暮色将至,梁萧逢题便解,百问不穷。韩凝紫渐至于无题可难,自尊大受挫折,终于忍不住掀翻沙盘,怒冲冲推门而出,自外将门锁牢。
梁萧无处可去,唯有躺在石床上发呆。洞顶明珠本身并无光亮,实借天光照明。入夜,明珠无光可借,石室内顿时漆黑团。梁萧只觉身下青石冰冷,时间,伤心、寂寞潮水般涌上心头,恍惚阵,沉沉睡去。
次日,梁萧醒得极早,大约是在石床上睡得久,筋骨又酸又痛。挣起身来,却觉嗓子阵干痛,竟是受寒之兆。自他习练内功以来,此等情形从未之有,寻思如此瞧来,自己不仅变成个寻常之人,或许更如阿凌所言,比之常人,犹有不如。
梁萧心中凄凉,默运心法,但觉丝暖流从无而有,慢慢从丹田生出,在经脉中缓缓游走。他心中喜,催动内力,过得良久,那丝真气依旧沉滞纤弱如故,毫无长进。梁萧暗忖这般从头练起,要练到以前地步,不知又要耗费多少光阴。霎时间泄气已极,撤去心法,躺回床上发呆。
心灰意冷中,忽听洞外传来拍门声,继而便听石门下方嘎吱声,开扇小窗,塞进个大木盘,盛着碗碟,只听阿冰说道:“窝囊废,快些吃完,别要耽搁。”梁萧从前日午后便没有进食,嗅得菜香,顿时腹中雷鸣,心道:“早晚是死,做个饱死鬼也是好。”当即跳下床来,将木盘端回桌上,却见素三荤,鸡鱼俱全,还有罐鸡汤,炖得浓腻滚热。梁萧大快朵颐,将肚皮撑得胀饱,才将盘碗从小窗送出,正想和阿冰说几句话,却听她脚步声渐去渐远,四周又复寂静。
梁萧吃饱喝足,欲要行功,却又静不下心,瞧得四壁多有图书,便翻来解闷,却见多为算经,大都看过。再翻看阵,忽见不当眼处,竟有本《霜潭剑谱》。只因久无人看,蒙上厚厚灰尘。梁萧翻开瞧,只见扉页上题着首小令:“新月曲如眉,未有团圆意。红豆不堪看,满眼相思泪,终日劈桃穰,人在心儿里,两朵隔墙花,早晚成连理。”字迹妩媚,落款“凝紫”。诗旁有点点淡黄痕迹,恰似泪痕。
梁萧再翻后页,却见幅图画,乃是男女举剑对舞,画者笔力婉约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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