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壮士断腕,你是雷家好汉子,尽管放豪杰些。”
那年轻男子急道:“……才不要做瘸子,爹爹,不叫雷星,改叫楚星好……三舅公他武功盖世,定会救好……”不待他说完,粗大嗓门已厉声道:“他奶奶,脓包小子,受点儿微伤,就连祖宗都不认?废话少说……”雷星蓦地尖叫起来:“妈……妈……爹要砍腿啊……”叫声惨厉,在河上远远传出。
那岸上女子听到,又惊又怒,但她不识水性,无法上前阻止,急得双脚乱跳,也尖叫道:“星儿,星儿……你还好………雷震,你造什孽啊……”话未说完,又听声长长惨叫,撕破浓浓夜色。那女子足下踉跄,忽地瘫坐在地。
梁萧见舱中寒光闪,那条伤腿便断成两截,血呈青黑,遍流下褥。那雷星惨叫声,便昏过去。舱中时寂然,唯有那粗大嗓门阵阵喘息声,显然他亲手斩断爱子腿,心头也大不轻松。
粗大嗓门给儿子止血裹伤已毕,掉橹返岸。刚靠岸,便见那女子跳入舱内,耳听得噼啪数声,料得是打那粗大嗓门耳光。粗大嗓门挨耳光,也不作声。那女子打几下,谅是明白丈夫苦心,呜呜哭道:“早知道……就不出来,都怪那只纯阳铁盒……”梁萧乍听得“纯阳铁盒”四字,心头跳,竖起耳朵。
那女子话没说完,粗大嗓门截住她话头,怒声道:“二娘,你胡说什……”似乎时气结,说不下去。那女子想是自己理亏,被丈夫如此喝斥,也没回嘴,只是抽泣。那粗大嗓门高叫道:“和二娘继续追那贱人。你们护送少爷回堡,若有闪失,哼,小心你们脑袋。”众人齐声应。却听那女子恨声道:“不错,真要怪是那姓柳小贱人,不把她零割碎剐,难泄心头之恨。”两人说定,摆棹北上,余人也骑马赶车,各自散去。
梁萧没听到纯阳铁盒消息,甚觉悻悻,但转念又想,和尚与吴常青都将那铁盒说得钱不值,谅也无甚奇处。思忖间,回过头来,只见明归捋须沉思,便问道:“老头儿,你知道这些人是做什?”明归冷笑道:“江湖宵小,管他作甚?”梁萧听,便不再问。明归催舟上岸,筹来米粮,二人在岸边歇宿不提。
次日,船入姑苏,只见山与湖襟带相连,桥与水纵横有致,舟在水中,如行画里。梁萧瞧得入神,钻出遮篷,立在船头,忽听欢语嬉笑,抬头看去,只见两岸阁楼中满是浓妆艳抹女郎。众女郎见他顾望,纷纷挥手招呼。梁萧看得奇怪,含笑应答,那些女子见他答应,嘻嘻嘻便是阵哄笑,挥着红巾翠袖,娇声唤他上去。
梁萧不知对方来历,问明归道:“她们叫干吗?”明归诡秘笑,道:“叫你入温柔乡,品胭脂泪呢!”梁萧皱眉道:“明老儿,你有话好说,别跟掉文绕圈子,明知不懂。”明归笑道:“此处乃是勾栏,这些女子都是风尘女子。”梁萧奇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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