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梁萧伤势已近痊愈,整日盘算逃走之事,闻言只是笑。忽听船家来报,说是米粮尽。明归不敢白日露面,便吩咐日落后再作计较。
时将入夜,小舟披着残霞,靠近河岸,忽听得岸上阵喧哗,明归心虚,忙叫船家退回河心,同时拽着梁萧退入舱中,掀开幄布觑看,遥见岸边暗蒙蒙,有许多人影晃动,忽听个粗大嗓门叫道:“妈拉巴子,这里就没个中用大夫?养你们这群废物,有个屁用?”接着便听噼啪两声,似有人挨耳光。
却听个微微沙哑女声叹道:“大郎,你也别怪他们,这穷乡僻壤,哪里找得到中用大夫?再说,这伤也不是寻常大夫治得。”那个粗大嗓门道:“你还敢说,若不是你选这条水路追赶那女贼,星儿会受伤吗?还有你那三叔,平日里被捧到天上去,到节骨眼上,却连鬼影儿也不见。哼,他妈几十条汉子,还逮不着个婆娘!”
那女子怒道:“好啊,姓雷,你恨棒打人,是不是?星儿是生,他伤成这个样子,你当就不难过吗?兵分三路事也是你答应,大哥率众走陆路,咱们走水路,三叔散淡惯,是以自行路。再说,有其父必有其子,哼,若非你这好儿子见色起意,手脚轻薄,哪会被人家伤成这样?”
那粗大嗓门怒道:“怎有其父必有其子?你倒说说,这多年,哪回对你不起?”那女子冷哼道:“谅你也不敢,但你当年瞧见,还不是目瞪口呆,茶水烫熟手,也不晓得……”那粗大嗓门似乎微感窘迫,忙截口道:“二娘,这话你当着晚辈们说什?”那女子又哼声,还待讥讽,忽听身边船舱里传来呻吟之声,那女子失声叫道:“哎哟,又发作。大郎,再没法子,星儿怕是……怕是挨不过今晚……”说着竟抽抽搭搭哭起来。
那粗大嗓门略沉默,道:“有法子,二娘,你留在岸上,船家,开船。”那女子诧道:“你做什?”粗大嗓门道:“你别管,暂且等着。”说罢,急催船家撑船离岸。不时,船到河心,离明、梁二人雇船颇近,只瞧那艘船火光闪,舱内燃起烛火,因为布帘半卷,隐约可见舱内情形。只见褥垫上搁着条人腿,膝盖以下紫里透青,肌肤绷紧发亮,较之寻常大腿粗上倍。
却听个年轻男子呻吟道:“爹,你……你拿刀做什?”那粗大嗓门叹道:“星儿,也没别法子。”那青年男子猛然惊悟,叫道:“哎哟,不成。”那粗大嗓门道:“星儿,你伏兔穴上中大雪山‘梭罗指’,膝盖以下血液凝结,看看是要废,若是放任其势,只怕不止小腿,整条腿都会烂掉。”那年轻男子道:“半条腿是腿,整条腿也是腿,又有什分别?”粗大嗓门道:“话是这般说,但这伤势古怪,若是任其溃烂,只怕再过个时辰,你肝肠脾肾也要跟着坏,那时大罗金仙也救不你。好孩子,常言道:毒蛇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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