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四年,梁萧依照晓霜之言,循序渐进,由河图洛书看起,看完战国鬼谷子《鬼谷算经》,孙武《孙子算经》;郑玄、王弼等历代大贤《易经》论著;扬雄《太玄经》、司马光《潜虚》、汉代《九章算术》、《五曹算经》、《张丘建算经》、祖冲之父子《缀术》;渐由古算术进入今算术,先后读完《辑古算经》、《洞渊九算》、《数术九章》、《测圆海镜》,还有天机宫先祖留下数十卷《天机笔记》。但天机十算依然难解,他不得不参阅各代历法、机关算学,推演天地之变、日月之行、建筑构造之理。为求解,往往读书无算。
第五年,冰雪初解,寒梅未凋时候,梁萧解出第题“天地生成解”,由“天地已合之位”,反推“天地未合之数”,直算到“天地生成之数”,这三大数早已有图形传世,但如何返璞归真,逆回“天地生成之数”,却鲜有人知,但总而言之就是九宫八卦之间正反变化。
解出第题后,梁萧发不可收拾,相继解出“太玄两难”,这两道难题出自扬雄《太玄经》。《太玄经》是汉代张衡制造“候风地动仪”数术根基,繁复精深,多有疑难。次月,梁萧又解开第四算“双手十指题”(按:即后世数术二进制与十进制之转化,德意志大算学家莱布尼兹三百年后方才提出);第五算“二十八宿周天解”。随后是“治河图”,是道以数理形算题,用演段法计算黄河治水土石方,计算庞大无比,梁萧整整花四十多天,方才算出。第七题解得较快,是用垛积术(按:宋元算学中解决高等数学数论问题精妙方法)解“鬼谷子问”。
八、九两题全是天文计算,十分繁难,进入当世最顶尖天元四元之术。第八算是“子午线之惑”,测算子午线精确长度,不仅要计算,还要实地测量,着实大费周折;第九算是“日变奇算”,用四元术求太阳盈缩积差,但算到后来,已然脱出四元之限,化为五元,任算经也无,梁萧不得不自行参悟,在这道题上花整整三月时光,终于解至第十算“元外之元”。大意是:寻出求任意元解方法。
梁萧算三月,全不得门径,但他为山九仞,岂肯功亏篑,当下焚膏继晷,翻看典籍,呕心沥血,边学边算。晃又是半年,梁萧形销骨立,动则心跳气喘,终于朝病倒。此时,天机宫上上下下,凡知道“天机十算”来历者,都当梁萧疯心,除梅影时来照拂他起居,从无人来看他解题,只待这小子知难而退。可梁萧却心气极高,总想着口气解出天机十算,方才给人知晓,题未解,决不透漏半点风声,是以并无人知他连破九题。花清渊兄妹来探望时,也只当他长久以来事无成,积郁成疾,都是阵长吁短叹,反复叮咛道:“你方才入门罢,解不出来也是应该。”二人不便直言花无媸设局陷他,故而说得十分委婉。梁萧却会错意,只道这十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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