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翎大惊,骂道:“无耻之徒,乘人之危,真是下流!”话音未落,只见蓝光闪,端木挥刀向萧冷腰上刺去。白朴心头微
手。
白朴反方才飘然之态,神色肃穆,招式也有变化,大开大阖,如长枪大钺,虎虎生风,刚猛异常,这是穷儒绝学“玉斧破邪手”,其力足可开山破石,比“大开碑手”要厉害十倍。“以力较力?”文靖微微摇头:“笨些,不过,若是不会‘三才归元掌’,似乎也别无他法。”
双方出手虽然较方才慢许多,但已经到较量真力地步,比方才让人眼花缭乱打斗凶险百倍,四周树木纹丝不动,方才弥漫天地劲力尽皆收敛到二人掌指之间,筋骨移动,“噼啪”作声。
萧冷本来略胜白朴分,但因那日受重伤,伤势还没断根,激斗之后,居然捣起乱来,此时反而比白朴逊半分,被对方如山掌力逼得缓缓后退,“黑水武功天下无敌,是萧千绝大弟子,绝不能败给穷儒徒弟。”他心念闪过,口中发出凄厉啸声,使三招,全是两败俱伤打法,白朴胜券在握,也不与他争锋,飒然飘退两尺,萧冷步跟上,变指为掌,疾拍过去,风起尘扬,声势十分骇人,白朴避无可避,双臂圈合,“波”,二人各凭实力,对掌。白朴只觉对方掌心传出股粘力,竟然脱手不得,“啊呀!这厮孤注掷,要与拼斗内力……”他心神震,急忙凝聚真气,抵挡势若刀剑“玄阴离合神功”。
二人各自催动内力,状若石像,唯有须发轻颤,寺院里时静下来,只听得落叶残枝,随着掠地微风,发出飒飒细响。
渐渐地,萧冷脸上腾起股青气,白朴面色火红,两人合掌之处,汗水化作袅袅氤氲,笔直地升起。
玉翎见状,知道这两个人内力都已运转到极致,生死只在转瞬之间,不禁心头大急,暗暗埋怨萧冷:“弄别不好,怎非得这种两败俱伤打法?”白朴其实也不好受,虽然欺萧冷伤势未愈,略占上风,但如此下去,斗到最后,萧冷固然油尽灯枯,自己也差不多少,不禁眼角微张,观看敌情,余光所及,却见玉翎竭力蠕动身躯,向这边移过来,“这个丫头!”他心头剧震。
玉翎知道二人如今到紧要关头,自己虽然手足被缚,但若能头撞在白朴身上,外力相加,白朴必然大受干扰,萧冷趁机而入,白朴不死也要落个重伤,“撞死你这臭贼!”她边挪动身子边想。
忽然间,只见萧冷脸上青气渐渐发紫,口角溢出血来。不禁吃惊:“不好,师兄要散功。”可是自己离得还远,不由急得泪花乱转,叫道:“师兄,支撑住,来帮你。”
“她终究帮着他师兄,帮着蒙古人!”文靖心中痛,正犹豫是否下去阻她,忽见庙门前闪出个玄色人影,端木长歌出现在门前,看着场上二人,微微笑,拾起地上海若刀,道:“白先生,何必与他纠缠,来助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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