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是端木先生,讳号长歌。”白朴指着紫脸老者道。“这位是
严刚严兄,人称‘八臂刀’。”他指着那负刀汉子。二人都只是微微点头,却不做声。
“二位可是来自北方?”
“对,咱们从华山来。”
“哦。”白衣文士道:“不过听二位口音却近似南方。”
梁天德怒视文靖,文靖哭丧着脸,道:“记得过神仙度前还清点过,现在怎地就不见呢。”
“老子怎知道?行李都是你背着。”梁天德恨不能揍他顿。
文靖拍脑袋,叫道:“想起来,是那个鬼儒生,定是他趁扶他时干得好事,不过……”文靖搔头道:“怎没发觉。”他心中暗暗叫苦,不但钱袋,就是揣在怀里那枚玉牌,也被咕脑儿摸走,否则还可用它换顿饭吃,那个鬼儒生,真是坏事做绝,想到这里,几乎大哭起来。
“亏你还练过功夫。”梁天德忍无可忍,揪住他脖子,文靖杀猪般惨叫。
“客官,请你们去店外打去。”小二哥沉着脸下逐客令。
吃得完吗?”梁天德黑着脸说。
“客官,还要什?”小二哥笑得风和日丽。
“够。”梁天德摇头道。
小二哥看他父子衣衫粗陋,微微皱眉,道:“对不住,小店有条不成文规矩,先买后吃,请客官先行付帐。”
梁天德上上下下打量他下,道:“你还真是狗眼看人低,怕爷们白吃你?”
“恩,小老儿祖籍合州,早年在江南呆过段日子,不过滞留北方已有二十多年。”
白朴抚掌道:“北方胡虏横行,阁下身处夷狄之中,却能不忘大宋之音,不起,不过,令郎竟也是江南口音,尤其难得。”
梁天德虎躯
梁天德生平第遭受这种侮辱,面皮涨紫,窘迫万分,跺跺脚,便要出门,忽听那文士笑道:“阁下若是不弃,白朴便做个东道,大家同饮杯如何?”梁天德微微愣,还没答话,又见文靖揉着脖子咕哝:“晚上怎办呢?”
“吃屁喝风!”梁天德气得两眼圆瞪。
“爹爹,真好饿。”文靖肚皮当真咕咕叫起来,异常响亮。
梁天德想骂人,但看这小子可怜兮兮模样,时又骂不出口,白朴笑道:“人生在世,谁没有为难时候。况且在下还有事请教,还请万勿推辞才好。”
“罢!罢!”梁天德心里叹口气,垂头拱手道:“阁下如此盛情,梁某哪里担当得起!”老着脸皮与文靖坐下,但无端端受人恩惠,心里实在憋得难受。
小二哥打个哈哈说:“哪里!哪里!客官真是爱说笑。”
梁天德挥手,道:“文靖,把盘缠拿来。”
文靖应声,伸手入怀,眼珠子几乎瞪出来,双手上上下下摸个遍,望着老爹,眼泪都要流出来:“爹爹,钱袋……钱袋不……不见。”
“什?”梁天德叫起来。
“嗯。”店小二张脸顿时*雨霏霏:“客官,小店可是小本经营,从不赊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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