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来到客栈前,还没进去,个店小二便迎出来,打量二人道:“对不住,这里有人包。”
文靖大失所望,向梁天德道:“爹爹,好饿。”
梁天德皱眉道:“们用过饭就走,小二哥可否通融二。”
“这……”小二哥有些犹豫不决。
“大家都是逆旅之人,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店内传来个清朗声音:“小二哥,你让他们进来吧。”
梁天德喝道:“若来人,怎生是好?”
“老爹真是胆小怕事。”文靖边走边咕哝。
“你说什?”梁天德耳尖,听到点声音。
文靖脸都绿,正要辩解,忽听得远处传来歌声:“噫吁嘻,危乎高哉,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蚕丛及鱼凫,开国何茫然。尔来四万八千岁,不与秦塞通人烟……”个穿着破旧儒生,面色酡红,醉态可掬,提着只红漆葫芦,步摇,迎面走来,“西当太白有鸟道,可以横绝峨眉……呃……峨眉巅……呃……”走过二人身边,忽地站立不住,个踉跄,文靖心热,急忙伸手去扶,那儒生却将破袖拂,推开文靖,继续唱道:“地崩山摧壮士死,然后天梯石栈相勾连……哈……上有六龙回日之高标,下有冲波逆折之回川……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哈哈——愁攀缘也愁攀援。”边唱边走。
“爹爹,前面就是‘神仙度’,他这样子怎过去?”文靖道。
“是,是。”小二哥让过身子,文靖大喜,第个冲进去。“臭小子,说到吃饭比谁都来劲。”梁天德有些无可奈何。
店内张八仙桌上,坐着三个人,上首是个白衣文士,手中摇着把折扇,瘦削白净,须发如墨,容貌十分清癯,右首坐着名雄壮老者,紫黑脸膛,美髯及胸,双凤眼目半睁半闭,看上去极是威严。还有个中年汉子,浓眉虎目,赤着双臂肌肉虬结,背上负着把九环大刀,看到文靖冒冒失冲进,眉头微微皱。
“三斤牛肉,三斤米饭,恩……还有斤米酒,碟菜蔬……哎哟。”文靖抱着头,委屈地看着老爹。
“臭小子,你
“哼,落第举子,无聊文人,大宋朝别没有,就是软骨头穷酸太多,真是讨厌。”老者大皱眉头,与文靖转身看,不禁面面相觑,只见蜿蜒山道上,空空荡荡,哪里还有个人影。
“爹……爹,……们是不是也遇……遇上鬼……鬼。”文靖声音有些发颤。
“胡说,他红光满面,哪里像个幽冥鬼物?”
老者口中呵斥,心里却在打鼓。二人遇上这种事,时间噤若寒蝉,都不言语,只闷着头走路,走程,翻过道山梁,忽见得清溪流淌,道独木小桥飞渡两岸,桥那头是片山坳,数峰青山拥着三两户人家,袅袅炊烟随风飘荡。
“那里有客栈耶。”文靖欢呼,手指着远处片青瓦房。青瓦房外挂着两串灯笼,写着“巴山客栈,宾至如归”八个隶字。老者也不禁露出丝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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