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逃狱……”
靖王眉间跳:“怎会?”
“是趁着蒙卿刚刚入京与誉王对恃.情况比较混乱时逃。后面还附着刑部走失狱犯请罪折子。”梁帝表情突转阴狠,“此贼辜负皇恩,比誉王还令朕难以宽宥,立即发下海捕文书,死活无所谓,定要给朕抓回来!”
“是
“石头石,楠树楠。”梅长苏看着靖王脸上表情,知道自己这次又赌对,但心中却没有丝毫轻松感觉,反而沉甸甸,好象有什粗糙重物碾过胸口,带来阵阵钝痛。
靖王跄然后退两步,重重闭上眼睛。对他来说,经过昨日迷离夜后闪过脑中那个念头,是如此突然,如此离奇,离奇到他自己都怀疑自己是不是疯,而刚才那短短几句话则冷酷地告诉他。原来他是真地疯。
疯狂到想要去寻找那永远不能再找回亡魂,疯狂到想要把两个完全不同人影重合在起。
然而结局,只是片冰冷如雪地失望。
列战英怯怯地在门口逡巡下。有些畏于室内古怪气氛,但刚刚送来地消息是如此重要。他不得不立即禀报。
“父亲名讳?”梅长苏微怔之后,立即就明白他此问用意,脸上稍稍有些变色。
“既然令尊大人是母妃恩人,也该知道他名字,不是吗?”
“那殿下……怎不去问贵妃娘娘呢?”
“问过,”靖王并不隐瞒,“现在想再问问先生。”
梅长苏慢慢低下头,缩在被中手紧紧握起来,又缓缓放开,脸色已白得接近透明。
“殿下……蒙大统领信使从帝都星夜赶到……”
靖王无言地又静立片刻,似在平息自己冰火两重激荡情绪,最终他还是控制住自己,默然转身走出来,可是因为心头乱糟糟片。他没有注意到佛牙悄悄地从他脚边穿过,摆着尾巴走进内间,扑进梅长苏怀里。
蒙挚信使风尘仆仆地站在院门口,见靖王就翻身拜倒,双手将信筒举过头顶。靖王接过信筒,大概检查下封口,道:“随进去吧。”“是!”
听说是帝都来地消息,梁帝虽在困倦中也立即爬起来,披着外衣在卧榻上接见靖王。信使则跪在外间门边,随时等候传问。
“好!朕这就放心,”梁帝展信细读。脸上皱纹慢慢舒展开来,“蒙卿动作神速。留守禁军已全部收归他控制。宫防也已重新整备,随时可候朕回京……咦“怎?”
“先生有什为难之处吗?”靖王俯低身子,竭力想要看清他眼睛,“令尊大人名讳,也是秘密?”
“怎会?”梅长苏虚弱地笑笑,终于抬起双眼,“家父名讳,上石下楠。”
靖王全身震,脸色几乎变得跟梅长苏样白,极力把持才稳住心神:“能否……再说遍?”
“家父,梅石楠……”
“哪个石,哪个楠?”靖王从齿缝间挤出这个问题,仿佛是在进行最后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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