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十分也有九分。他们在巷子里等马车时候,那个人突然呛血,被扶起来顺气,所以臣弟清清楚楚看见他容貌……”
“夏冬……”梁帝咬紧牙,“被逆贼从大理寺劫走人犯,怎会在夏冬手里?还要在僻巷里暗中转移?悬镜司到底在干什?”
“臣弟也想不明白,所以才来禀报皇兄。”纪王长长吐口气,“说到底这不是件小事,听说皇兄您为这事儿寝食难安,臣弟不才,未能为皇兄分忧,但自己亲眼看到事情总不能瞒着不说。不过……为谨慎起见,皇兄还是宣夏冬来问声吧,说不定她解释就解释清楚呢?”
梁帝显然没有纪王这乐观,脸沉得如汪寒潭,默然片刻后,叫道:“高湛!”
“奴才在。”
命人去探听下皇帝此时驾坐何处后,便裹着厚裘跳下来。在两名随身侍从搀扶下大踏步走进去。
梁帝在乾怡正殿暖阁里接见自己弟弟。没有静妃贴身照料,他看起来越发委顿,不过花白浓眉下那双眸子,依然闪动着令人难以忽视威慑光芒。见到纪王进来,梁帝脸上露出笑容,半欠起身子招呼他免礼落坐,温和地道:“这冷天,眼见快要下雪,又是年假朝休,你递个问安帖子就行,何必又跑进来?”
“臣弟原该勤着来请安,”纪王素来不拘礼,顺着梁帝所指地方就坐到他身侧,“何况还有件事,不禀报皇兄,臣弟心中有些不安宁。”
“怎?谁惹着你?”
“倒不是有人惹,”纪王又坐近点,压低声音,“臣弟初五那天见着桩事儿,当时不觉得什,这几天消息乱糟糟出来,才慢慢回过味儿……”
“派人到悬镜司去……”梁帝只说半句
“初五?”梁帝敏感地颤动下眉毛,“什事?你慢慢说,说清楚!”
“是。皇兄知道,臣弟有些市井朋友,偶有来往,初五那天府里没什事,臣弟静极思动,就去探访位这样朋友。她住在登甲巷……皇兄您也不知道那地方……总之就是处僻静民房,很小,窗户开就能从处山墙缺口看见外面巷子。当时臣弟在她那里谈天,正聊得高兴呢,听到外边有些动静,就朝窗外看,谁想到竟看见个熟人……”
“熟人?谁啊?”
“悬镜使夏冬。她带着群青衣短打人正从另个方向过来,个个手里不是拿着刀就是拿着剑。他们中间抬着个人,在巷子里等会儿,来辆马车,他们就把那人抬上车走。因为是夏冬率领人,所以臣弟当时以为是悬镜司又在缉拿人犯,所以没放在心上。”纪王说到这里,深深吸口气,“可是……臣弟后来才知道,劫狱案子就是那天发,被劫那个卫峥……图像也贴满四门,臣弟去看过,跟那天巷子里被夏冬他们抬走那个人十分相象……”
梁帝努力控制住脸上抽跳肌肉,道:“你看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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