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过奖。不过是擅长脱去人皮肉,照出他们真肺肠罢。”夏江抬手,“先生请坐。”
“多谢。”
“这里等闲是不请人来,旦请来,除非是自己放,否则他插翅也飞不出去。”夏江推过去杯茶,“先生到此做客消息靖王是知道,但他现在自保不暇,可顾不上你。”
“想也是。”梅长苏安然点头,端起茶杯细细看看茶色,又轻啜口,顿时皱眉道,“这茶也实在太劣吧?贵司买办到底贪多少茶叶钱,首尊怎也不查查?”
“知道先生是奇才,心志之坚当非常人可比。不过要论硬骨头嘛,也见过不少。”夏江没有理会他打岔话,继续道,“记得以前办过桩挪军资贪贿案子,当事是个将军,嘴硬得跟什似,不过在这里呆两天,就把同伙名单全都招。”
个时候让事情冷冷,让佐证再多出来点儿似乎是极为必要。
夏江在离开宫城后就直接召来人手奔向苏宅。他担心梅长苏潜逃,但又有点希望梅长苏潜逃。因为逃就是种姿态,种心虚畏罪姿态,但要是真逃捉不回来,那就好象有点得不偿失。
这种不上不下心情在到达苏宅后被平息下来。梅长苏安然地留在府中,他没有逃,虽然这位江左盟宗主明显已经料到夏江会来。
当初跟靖王说那句“还有……”时候,梅长苏指其实就是自己,但话到嘴边又咽回去,因为他知道说之无益。靖王不会被他劝句“夏江对付时你不要理会”就真旁观不语,冒似这位皇子还没有这听话时候。
飞流已经让黎纲预先带出去,“不得反抗”命令也已经严厉地下达给其他下属,所以尽管甄平等人几乎咬碎牙,但梅长苏还是平静地跟着夏江去悬镜司。
“招?怎听说他是疯?”
“招之后才疯,招之前才不会让他疯呢,向很有分寸。”夏江淡淡道,“不知先生是怎想?是乖乖招,还是学那个将军再呆两天?”
梅长苏用手支着额头,认真地思考良久,最后道:“那还是招吧。”
夏江刚刚进入状态,突然听到这句话,时梗住。
“夏首尊想让招什?与靖王勾结吗?”梅长苏快速道,“没错,
悬镜司对他来说不是个陌生地方,以前常跟聂锋进来走动,不过当时与现在情形,那简直是恍若隔世。
当晚夏江没有审他,只是把他推进间狭窄得只容个转身黑屋子里关夜,不过为防他冻死,被褥还是够。
第二天,梅长苏被从被子里拖出来,带到处临水茅亭上。夏江穿着身黑衣,正负手站在那里等候,见面,竟是和善笑。
“苏先生,你学识天下,见多识广,知道这里是什所在吗?”
“地狱。”梅长苏看着他,微微回笑,“幽鬼修罗出没之处,没有生人,只有魑魅魍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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