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令郎因患寒疾,未得成年而夭,自己也病重时日无多,惟愿京中故友,清明寒食能遥祭她二……”
夏江手中茶杯应声而碎,滚烫茶水溢过指缝,他却似毫无所觉,只将阴寒彻骨目光死死盯住言阙,良久方咬牙道:“你以为会信吗?”
言阙从怀中抽出封略呈淡黄色信套递过去,“信不信自己看吧。你们同门师兄妹,就算没夫妻恩情,她字你总还认得……”
他话未说完,夏江已把将信抽去,急急展开来看,未看到半,嘴唇已是青白片,双手如同痉挛般,将信纸撕得粉碎。
言阙眸中露出悲凉之色,叹道:“这差不多算是她最后件遗物,你也真撕得下手。”
夏江根本没听他在说什,双手按在桌上,逼至面前,怒道:“你当时为什不通知?”
“这信是写给,信里也没说让通知你,”言阙表情仍是水波不兴,“所以告不告诉你,什时候告诉你,理当由自己决定。当时什都不想跟你说,今天却又突然想说,就是这样。”
最初瞬间,已被这突如其来噩耗狠狠打击到夏江似乎被激怒,那发红面皮,颤抖身体,按在桌上深深手印,无不表明他情绪上剧烈动荡。不过夏江毕竟是夏江,第波怒意滚过之后,他立即开始努力收敛所有外露情绪,只将最深抹怨毒藏于眸底,缓缓又坐回去。
“言侯,”恢复漠然神色悬镜司首尊调整自己音调,让它显得轻淡而又令人震颤,“看起来,靖王是打算在今天去劫狱,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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