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江却不理会他挑衅,追问道:“她说什?”
“这是家事。”夏江语声如冰,“不劳言侯操心。”
“既然不想让**心,又何必见信就来呢?”
“来也只想问句,既然小儿下落当年你怎都不肯相告,怎今天突然又愿意说呢?”
言阙定定地看着他,长长叹口气,“你果然还以为当年们是不肯相告,但其实……嫂夫人走得决然,根本没有将她行踪告诉给任何个人。”
夏江狐疑地冷笑,“真?”
两天!”言阙朝儿子瞪眼,正要发怒,言豫津见势不好,已经溜烟儿跑远,看那活蹦乱跳样子,是不是真跑去跪经,只怕说不准。
“这孩子,”言阙叹着气,对夏江道,“没办法,太娇惯他,半点苦也吃不得。”
“看豫津还好,跟言侯你年轻时挺象。”
“年轻时候哪有他这纨绔?”言阙笑驳句,双眸锁住夏江视线,有意道,“不过孩子们总是长得太快,若是夏兄令郎还在,怕也有豫儿这大吧?”
夏江心头顿时如同被针刺下般,阵锐痛,不过他抿唇强行忍住,没有在脸上露出来,而是冷冷道:“言兄,你约前来,是要站在这儿谈吗?”
“想嫂夫人当时定是寒心之极……”言阙看着窗外,神情幽幽,“因为自己时心善,从掖庭救出亡国为奴女子,悉心爱护,如姐如母,却没想到这世上竟有以怨报德,全无心肠之人。……嫂夫人受此打击之后,如何再能相信他人?不告知任何人她行踪,大概也是想要完全斩断往事意思吧……”
夏江颊边肌肉抽动两下,又强行绷住,语调仍是淡漠无情,“既是这样,你今日为何又要约出来?”
“你先稍安。”言阙瞟他眼,不疾不缓地道,“嫂夫人走时候没有告知任何人,这是真,不过五年前,她还是捎些消息给。”
“为何是给你?”
“也许是京中故人只剩吧。”言阙眼神突转厉烈,尖锐地划过夏江脸,“夏兄自己手笔,怎忘?”
“岂敢,”言阙抬手让,“观内已备下净室,请。”
夏江默默迈步,随同言阙起到后院间独立明亮净室。个小道童守在室外,大概是奉师父之命来侍候茶水。言阙只命他将茶具放下,便遣出院外,自己亲自执壶,为夏江倒热腾腾杯清茶。
“这观里茶是绝,夏兄尝尝?”
夏江直视着他,根本没有理会这句客套,只伸手接住,并不饮,第句话便是直接问道:“言兄信中说知道直挂念个人下落,指可是小儿吗?”
言阙并没有立即答他,而是捧着自己茶盅细品两口,方缓缓放下,“夏兄当年为红颜知已,老朋友们劝告概不听,弃发妻于不顾,使得她携子出走,不知所踪。现在事过多年,心里直挂念仍然只是那个儿子,而不是原配结褵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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