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并不难找,只须扫视四周次,便发现她踪迹。站得非常远,在处斜坡上,半隐身于老柳树后,露出粉衫黄裙。
大楚使团早已离去,她个小姑娘却没有走,明明看起来宇文暄和岳秀泽都挺疼爱她啊,怎竟然放心让她独自留下来……
萧景睿先是有伤,后来谢绮去世,太皇太后薨逝,事情桩接着桩,宇文念直没有机会提出她要求。不过她不说大家心里也明白,她想把萧景睿带到大楚去。
莅阳长公主并没有阻止宇文念来见景睿,不管是公主府也好,上古寺也罢,她直由着这小姑娘在周围晃来荡去。但以个母亲心态来说,她并不愿意此时让萧景睿脱离自己视线之外,不是因为怕失去他,而是因为她心中非常清楚,自己这个温厚儿子虽然表面看来不是特别激动,但实际上他还直陷在身世真相阴影中没有走出来。
这种颠覆和坍塌般痛苦,不是靠劝慰可以治愈。它需要时间,需要自己慢慢去调整和适应。莅阳长公主希望陪着儿子度过这
加忍耐,这世上多是比死还要苦境遇,您将来可定要熬过去啊。”
那日夏冬与靖王天牢行,来去都很隐秘,谢玉并不知道他们就在隔壁。但也许是因为夏冬方才出来时那个表情实在太令人震憾,也许是因为心中有罪人面对苦主时难以避免心虚和敏感,谢玉并没有象其他人那样因夏冬态度变化而放松,反而是在瞬间就肯定夏冬定已知真相。
刚刚才感到绝处逢生心情瞬间又被打入森森谷底,谢玉几乎已被这乍起乍伏情绪变化折磨濒临崩溃。夏冬与夏江不同,她怀有是单纯仇恨,根本无所顾忌。所以她会报仇,她随时随地都可能来报仇,她将会选择极为酷烈手段报仇,这些都勿庸置疑,而自己,却根本无处求救。
此时夏冬微笑着,尽管她眸中毫无笑意。对她来说,第步结束,谢玉将在无限惶恐中踏上流放之路,以后,她自有无数方法可以达到自己目。
“侯爷该上路,不要耽搁您今天行程。”夏冬侧身让开路,萧景睿也站到她身旁,但是谢玉却迈不开脚步。须发虬结间看不清他面目,但那跌落于枷面上汗珠,那紧紧绷着肌肉,那僵直双腿,那微颤身躬,无不表明他在害怕,只是莅阳母子三人都不知道他到底在怕什。
两个衙役这时看看天色,互相对视眼,走上前人提牢谢玉只胳膊,说声“该走!”便连拖带扶地将他挟带在中间,顺着土道向西南方去。
目送丈夫片刻,莅阳长公主缓缓转身,看夏冬眼,低声问道:“夏卿回城吗?”
“是。”夏冬冷淡地点头,“你们四位呢?”
“们也是。”长公主没有听出异样来,随口答。反而是萧景睿眉尖跳,目光开始四处搜寻。
夏冬又不是不识数,既然她说“你们四位”,那肯定就还有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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