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尽力有什用?完全可以踩着你身体过去。”
萧景睿淡然点头:“那就请夏冬姐姐试着踩踩吧。”
随着他这句话,夏冬双眼瞳仁突然收缩,冰刺般视线深深地盯在年轻人脸上,半晌未有片刻移动。
在这肃杀气氛中,谢弼有些不安,搓搓手,又看看面色凝重母亲。
可是萧景睿仍是安然未动。他静静地承受着夏冬注视,看起来象是在对抗,但实际上,他只是不在意。
对于夏冬周身寒气与敌意,既然谢弼感觉到,其他人当然也并不迟钝。莅阳长公主立即从马车上重新下来,叫声:“夏卿……”
夏冬没有理会她,甚至连视线也未有刻偏移,仍是以那种缓慢坚定,但却充满威迫感步伐步步走向谢玉,直到距离他只有三丈来远地方才停下来。
不过夏冬并不是自己想要停下来,她停下来是因为萧景睿挡在她前面。
由于重伤痊愈不过月余,萧景睿脸色仍是苍白,两颊也削瘦好些,但他眼眸依然温和,只是多些沉郁,多些忧伤和茫然。面对如姐如师夏冬,他拱手为礼,语调平稳地问道:“夏冬姐姐有何事,可须景睿代劳?”
“你觉得象是有何事呢?”夏冬挑起抹寒至极处冷笑,面上杀气震荡,“不须你代劳,你只要让开就好。”
经过那样个惨伤夜晚之后,象夏冬会不会真从自己身上踩过去这种事,萧景睿怎还会在意。
对于这个安静阻挡者,夏冬保持着冷洌视线。不过随着时间流逝,她唇角线条却在渐渐地放松,慢慢转为轻微上扬,上扬到定程度后,又突然化为阵仰首大笑,笑声过后,她整个人感觉骤然改变,又变回大家所熟识那个夏冬,那个有几分邪魅,几分狂傲,总是似笑非笑却又让人有所敬畏夏冬。
“你们紧张什啊,”夏冬拨拨垂在颊边头发,眼波斜飘,“能来干什,送个行罢,也算还还当年谢侯爷送夫尸骨回京人情。”
女悬镜使从杀气寒霜转为笑靥如花,大家全都松口气,谢弼塌着眉毛道:“夏冬姐姐,你这个爱捉弄人毛病还是不改,现在都什时候,还跟们开这个玩笑。”
“不好意思。”夏冬随随便便道个歉,没再继续前行,只站在原处,视线锁在谢玉脸上,慢慢道,“夏冬特来送行,请侯爷路保重。须知前途多艰,只怕片刻难得安宁,劝侯爷时时在意,切莫放松心神。黔地苦寒,也请善
萧景睿与她酷烈视线相交片刻,仍无退缩之意:“家母在此,舍弟在此,请恕景睿不能退开。”
“又不是要为难长公主和谢弼,关他们什事?”
“但姐姐要为难之人,却与他们相关。”
夏冬狭长丽目中眼波如刀,怒锋闪,在萧景睿脸上平拖而过,“你以为……自己挡得住吗?”
“挡不挡,与挡不挡得住,这是两回事。景睿只求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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