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起,朝臣都变成这个样子,这样人来协助君上治理天下,天下能治好吗?”
萧景睿低着头沉默半晌,突然道:“能都怪朝臣?君者,源也,源清则流清,源浊则流浊,如今在朝中为官,坦诚待人被讥为天真,不谋机心被视为幼稚,风气若此,何人之过?”
他此言出,倒把言豫津惊得闭不拢嘴,好半天方道:“你还真是鸣惊人,当你素日根本不关心朝局呢?能说出这样话来,请受拜。”
“少打趣,”萧景睿瞪他眼,“再说这话也不是说,只是越来越觉得……他说对……”
“谁?”言豫津想想,迟疑地问道,“苏兄?”
“嗯。们千里同行,路上什话题都聊过,这是有天晚上谢弼睡,他跟秉烛夜谈时所发感慨……真是想不通,苏兄既有这样理念,为何会选择誉王?”
“大概他也没得选吧?”言豫津耸耸肩,“太子和誉王,有多大区别?”
萧景睿点着头,神色也有些无奈:“苏兄曾说过立君立德,所谓君明臣直,方为社稷之幸。待民以仁,待臣以礼,非威德无以致远,非慈厚无以怀人。时时猜忌、刻薄寡恩君上,有几个成得流芳百世名君贤君?想苏兄痛苦,莫过于不能扶持个能在德行上令他信服主君吧……”
言豫津眸光微微闪动,想要说什,最终又没说,手指拨动着桌上茶壶盖,翻来翻去地玩阵,突然起身,将刚才话题下子扯开老远:“景睿,外面好月色,陪去妙音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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